“你生活是完整,很糟,”邓莫迟缓缓道,“这种感觉就像,把你完整破坏。”
陆汀吸吸鼻子,静静地听。
全身都写着“不想无理取闹”。
邓莫迟恍惚想起这些日子,看到些好东西,他能得到他不能得到,他都会不自觉联想到陆汀。最后答案永远是值得。陆汀值得那所有切,他就像是“好”代名词,深厚家族、优良教育、可爱样貌、可贵心,这些陆汀全都有,现在却跟着他,窝藏在荒野,做着未卜事。
倒不是说邓莫迟因此而否认自己,他从不产生“自卑”这样情绪,客观来说,如果愿意话,他常有机会可以自得,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后悔。
是你能决定,现在你还是你,就好。”
“查过,你朋友舒锐公司就有替换腺体技术。”
陆汀入定般呆很久,三分钟是有,他颗心,如崩落冰川、如坠地塔顶,那是无限漫长百多秒。
他轻轻问邓莫迟:“所以你对,还是没有点点喜欢吗?”
“你现在对依赖,是结番后Omega本能反应,”邓莫迟闭闭眼,那种冷静,如方才论及母亲过去,显得有些残忍,“是想说……信息素,不应该,困住你选择。”
沉默会儿,他才哑声开口,好像说出这
“选择?”陆汀哗地站起来,滴流着身水,赤条条地走到邓莫迟跟前,他步子迈得很稳,站定时却有踉跄,他大声地说:“走到今天这步全都是自己做出选择,没有悔棋余地,知道都是回不去,根本没想留余地。然后现在你是要说选不对吗?”
邓莫迟睁开眼,抿起唇,看着他。
“还是你想说对你喜欢是假?是动物本能?”陆汀忽然哭,攥着两只拳头,徒然地垂在身体两侧,全身都僵硬,也都颤抖,“邓莫迟你这样太过分,你可以说笨说无聊说你找不回以前喜欢感觉,但你不能说对你只是Omega依赖,把腺体摘还是想跟你走,然后你又要说别,说脑子不清醒,你和舒锐样说需要治治病,”他大吼时微微前倾身体,泪珠滴在浮灯上,浮灯打着转漂走,它们就啪嗒啪嗒掉落水面,“你怎能这呢邓莫迟,你刚才还对那好……”
邓莫迟还是全神贯注地望着他,稍有迟钝地说:“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意思?”陆汀声调放低些,错乱哭腔都用力压进小小抽噎,“你不要说听不懂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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