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太大,还要过两个风,bao带,开快咱们直接飞船变潜艇,到时候你就开心,”陆汀说完,又忽然放低声音偷偷地问,“哎,你这个角度能看到吧,他在干什?”
“他现在——拿左手垫着张纸还是什东西?正在写,”何振声也乐得配合,神神秘秘地用起气声,“看起来就像个给女友写小纸条高中生。”
陆汀无语,斜眼瞥过来。
何振声乐呵呵,继续满嘴跑火车:“恋爱味儿已经要把你小船挤爆也把熏晕,等着收情书吧小陆同学。”
邓莫迟突然回头看两人眼:“没有写情书。”
疑虑,在药箱里翻找下,“还有四支。”
“再出现地下情况,你帮,早点打进去。”邓莫迟认真地说。
陆汀懂他意思,他想在先知趁虚而入之前关闭自己通道,避免同样强迫再次发生。也正是因为明白,陆汀才能感同身受,邓莫迟刚刚经历四十万人重压,又在昏迷时抢夺记忆,暂且算是休息三四个小时,醒来之后,看到全世界被自己搅翻天。他没喊疼,但不代表陆汀听不见。
“好,”陆汀攥紧拳头,说道,“老大,其实现在什都不在乎。接下来往哪走,结果如何,都问心无愧。那多人救不回来,但不让更多人去送死,至少们做到。”
邓莫迟拍拍身侧座位,道:“来睡会儿吧。”
何振声脸恨铁不成钢,又把外套盖回脸上。
陆汀则“扑哧”笑出声
尽管攒满腹疑问还没来得及提出,比如邓莫迟被硬塞进去怎样记忆,具体是什内容,是谁干这种缺德事儿,又比如邓莫迟现在正在想什,但陆汀看得出来,这人现在什都不想再说。他默默坐回邓莫迟身边,心中有担忧有沮丧也有不可抗安定,本能地靠过去,没过多久,他竟然全然放松地睡着。
这觉睡得很沉,醒来时舷窗外白茫茫片,是太阳升起来,但海雾还在。陆汀发觉自己旁边空,隔着个座位,这条长椅另角,何振声拿外套蒙着脸,睡得正香。
陆汀揉揉眼睛,他看见邓莫迟在前舱,挡风玻璃上隐约映出浅淡影子,好像低着头正在忙什。好吧,邓莫迟很忙,逃亡飞船确实也需要人盯着,他不可能陪自己睡到天亮,陆汀这样想着,捡起扶手旁那剩半蒸馏水,咕嘟咕嘟地口灌完。
还有点巧克力饼干味道。
“都八点!”何振声也醒过来,把扯下外套,“您还真跟着导航降速开这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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