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确地使用它,却错误地预估它效果。在这般剧烈痛楚中,新神在神旨意下睁开眼,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敲敲门,随便捡起任何个人思想,走进去,只要他愿意,任何条路都是通,无非是行走难易有别。
可是邓莫迟不愿意。
为什看不清你,他只是这样想,集中起切精神想把自己从灵魂海啸中拔出来,稍微有点成效,他能察觉到手中异样,那甚至比身体上任何摧残更引人注目,是陆汀在根根地扳开他手指。
可他竟然无法匀出另只手去阻止,那会让他们同下坠。
“停,停下!”邓莫迟在喊,但糊满面血让他口齿不清。怪鸟攻击暂时停歇,骨架却在身后缓缓刺得更深,要把他刺穿,陆汀显然想用自己命停止这切,当他拼命回握过去,陆汀就会用两只手和他对抗。也没有对抗多久。当最后根手指也抵不住力气,虚脱地松开,当所有柔软和温度从手心滑落那秒,邓莫迟视觉恢复。
他知道自己在哭,这是太陌生感觉,眼球被湿润覆盖,他去看这个世界,隔着面罩他看不到陆汀脸,眼底沉得仿佛有冰川崩落,最终流出去,却只有滴眼泪。
它是晶莹,细小,与火和血、鸟尸和毒雾格格不入,追着陆汀路下坠,坠向那汪贪婪圆湖。是这样吗,它是个顺理成章又蓄谋已久诱饵,个邪恶交换场,终究需要吞下个王后。而邓莫迟看着它们,忽然跪起身,任自己身体被尖刺穿透,就这样直定定地看着,直到浓雾把那渐小身影抹平,在他视线也无法抵达,遥远某个点……
他没费什力气就敲开门,进入陆汀心。
想起所有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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