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他睁开眼，看到戚琢玉就这
坐在胡床上，神情莫测地盯着他。
那表情实在称不上温情，像是扯出来
个笑意。
阴冷到
骨子里，疯得让人害怕，目光都是碎裂，他忽然大笑起来，接着开口：“司徒星年想杀
就是在做梦。如果是你想杀，那就来杀。”
说完，还副“要是你不杀就看不起你”
凤宣平时很爱和戚琢玉顶嘴，可这秒却突然说不出任何话。
对于戚琢玉怎知道这件事，凤宣觉得也不难猜。
他修为本来就逆天，神识覆盖整个缥缈仙府，只要他愿意，想知道什都不难。
凤宣沉默很长段时间，像是他无声地回答。
同时，他也闭上眼。
凤宣脑海中乱成片，他隐约觉得戚琢玉似乎知道什。
他站在他面前，就像被他视线看穿样，连袖子里来不及放好那把匕首也被他看得清二楚。
果不其然，戚琢玉缓缓地开口。
他声音嘶哑，像是花很大力气说话样。
“司徒星年让你用这把匕首杀吗。”
闲闲地抬眼，目光撞进他眼底瞬间，凤宣心脏“咯噔”下。
他本能地觉得戚琢玉现在很不对劲。
如果以前戚琢玉疯和神经质是表面，总是动不动就杀人或者大笑。
那此刻，戚琢玉给他感觉，就像是极力模仿着人族行为某种恶鬼。
戚琢玉神情看起来很平静，平静犹如滩死水，死水之下，是正在点点剥离和崩塌身体，甚至连元神都在慢慢地被摧毁。
都跟司命星君说，他就是只咸鱼不能再咸鱼小鸟。
让他不要随便把这种拯救苍生任务交给他吧。
你看看你看看。
出师未捷身先死，不知道被戚琢玉因为太生气而弄死，算不算另种杀妻证道。
但凤宣等很久，都没等到戚琢玉捏爆他脑袋。
……倒也不是。
其实就是用这个匕首稍微剔掉你剩下那部分情毒。
但凤宣想到，情毒剔除之后。
戚琢玉命簿就会重回原位，杀妻证道之后，他原本结局就是魂飞魄散。
好像和杀他也没什区别。
他不知道在魔域杀多少人，亦或者是付出多少代价撕毁结界。
凤宣觉得他精神和肉体都在碎裂，那些他花很多个晚上才修复好伤口如今重新道道撕裂。
瞬间，凤宣竟然因为他这个眼神，而感到害怕。
空气像被人从外面抽干样，紧绷成条锐利丝弦。
两人就这沉默着，谁都没有开口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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