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不知道儿子信不信,继续道:“给他钱让他离开你,他没有要,然后……”
“然后什?”语气比之前还要冷冽,仿佛不是与母亲对话,而是仇人。
傅母踌躇再三,幽幽地说:“然后羞辱他威胁他,告诉他,如果他不和你分开,就把他是同性恋事情告诉全校人,说他勾引你,骚扰你,还会把你们事情告诉他家人,甚至会给他家里提供金钱,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做矫正,辈子关在里面,还告诉他,你有未婚妻,他是个第三者,龌龊卑鄙人,不配在这所学校。”原本不必说这详细,可她知道,不说明白,儿子或许不会信,更不会回来。
“你疯吗!”傅冽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发过脾气,可这刻,想到当初心爱男人所经受痛苦,对他怨恨顷刻烟消云散。
原来他说那些恶毒话,都是迫不得已。
病院做矫正。”
那个年代,同性相爱在大众眼里就是精神病,甚至有专家也说这是种精神疾病,很多因此被接受不父母家人送到医院做所谓矫正治疗,虽然时代发展让很多人知道,同性恋不是精神病,可当年却有不少人因此受到非人折磨,正常人也在里面变成真精神病。
“是,你们都是为好,所以如你心愿,留在国外,不好吗?”
“傅冽,你都这个年纪,还忘不掉他吗?”
傅冽问:“谁?”
嘴里不停念叨:“你疯吗?你是不是疯!”
傅母如今已经八十高龄,想到当初所做事情,午夜梦回也会后悔,可现在时代和当初不样,如果儿子事情当年被爆出来,他父亲是真会把他送到精神病医院做治疗,她只能选择把他们拆开,个逼走,个送到国外。
“你当有办法吗,你父亲脾气你不知道,你作为他儿子,你不解吗,你们事情要是被发现,你现在就不是在国外过着自己悠闲生活,而是作为耻辱被绑在病
“你知道在说谁,你那个大学校友。”她怎都没想到,这送出去,孩子不愿回国不说,连傅家财产都不屑顾。
她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家四口,在她看来十分圆满,可小儿子执拗倔强,撞南墙不回头,生不婚,孤家寡人,她想到百年以后,小儿子孤孤零零个人,便开始后悔当初自己做真是正确事吗?
傅冽冷淡地说:“你提他做什。”
傅母原本不想说,可儿子看样子还是不愿意回来,犹豫片刻说:“当年是逼走江宝宁。”
“……”电话那头人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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