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
确是在叮嘱。
对着这个来之不易小宝贝。
认真，别扭，蛮不讲理却又温柔，讲
句又句说不完话。
比如。
“不要早恋，男孩女孩都不行。
会吃醋。”
无论重来多少次，朔寒都定会让顾与眠再次喜欢上他。
……他唯害怕，是顾与眠离开。
即使那对顾与眠来说，算得上是件好事——可以回到故乡，回到亲人身边。
但那是朔寒所到不地方。
他想攥住顾与眠手，他知道这个想法很自私，但他确是这
想。
这家伙都在说些什啊。
小雪豹再也睡不着，伸爪按在男孩唇边，灰蓝色瞳孔怔怔地看他。
但小男孩呼吸依然是均匀平稳——还在睡觉，看来是梦话。
之后他就没有再说梦话，显然是进入更深睡眠里。
小雪豹安静会儿。
都不记得，惦记着东西却个没忘。
即使不再做家长，也会下意识记挂着家里小孩。即使睡得迷迷糊糊，还要记得把怀抱给空出来等他。
也还记得要拥住他。
“不早，睡。”朔寒现在已经可以熟练地热牛奶，那个睡前故事仍然没有讲完，每天都会多讲点。
没过多久，窝在曾经床上，小男孩鼻翼翕合着，很快陷入沉睡中，果然又在睡梦中下意识伸手来抱他。
“也不要跟别毛绒绒走得太近。”
“你必须平安地长大。”
又比如。
“在很久以后未来等你。”
“
但是，如果顾与眠定要走——
雪豹幼崽迟疑会儿，爪按着男孩额头，垂下头在他耳边轻轻出声：
“……唧。”
平时成年顾与眠在时候，小雪豹是死活也不会出声，奶声奶气幼崽声音太有**份，但现在又不样。
小雪豹仿佛打开话匣子，在熟睡男孩耳边呼唤声又声，竟然像是在絮絮叨叨叮嘱着。
又是会儿。
小小幼崽挣开男孩怀抱，在他枕边端坐着，有点泄气挫败又无可奈何地注视他会。
朔寒其实点也不怕顾与眠变不回去。
五岁也好，四岁也好，他可以陪着他长大。
以前记忆顾与眠忘，那就让朔寒个人记得。他会记得很牢，等到他长大那天讲给他听。
小雪豹蜷在男孩怀里，闭着眼睛，无心睡眠。
静谧室内，月色温柔得流淌，就在这时，突然有如梦话样软糯声音响起：
“……团团。”
小雪豹耳朵动。
“雪，唔，叫你雪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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