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水雾，闻星泽没太看清迟晏
表情。
不过，迟晏很明显地停滞
下脚步，那双墨瞳微微眯起来。迟晏原本只是用普通力道握住门把手，过三秒，才发现金属门把手已经在掌心里扭曲过个怪异弧度。
迟晏：“……”
迟晏不得不先把这
闻星泽：“草，这个尾巴就是
尾巴！”
浴室那面不是玻璃墙上挂着面镜子，此时镜子已经被水蒸气模糊，但闻星泽隐隐约约能看到上面印着人影……鱼影。
蓝瞳，银发，未束长发松散垂落到腰侧，浸在水里，和尾鳍同色半透明耳鳍。
五官仍然是他五官，眼尾也有红痣，但就是左看右看都不像自己，而且他怎
会有尾巴和耳鳍。
不过这头发倒是非常浓密，点也不像个日常熬夜爆肝打游戏人该有发量，这是让闻星泽唯感到欣慰地方。
当然，闻星泽希望还是不要变为好。不过万会变话，应该是有耳鳍，然后尾巴。
对，就像这样鱼尾巴。
宽大，银色，尾鳍是半透明，鳞片泛着莹润光泽。闻星泽试着动下鱼尾巴，鳞片上光芒也跟着折射转动过角度。
还挺好看。
挺好看。
温热水蒸气环抱上来，闻星泽躺进浴缸里，只感觉从尾椎到脊背都软，整个人懒洋洋。
很快就有睡意。
半梦半醒间，闻星泽听见外面有人走动脚步声，他下意识以为是血族家长，最近要来好像是莉莉丝。
“莉莉丝，”闻星泽打个哈欠，“可以帮拿下浴巾吗？谢谢。”
门外脚步声停。
闻星泽看着镜子里脸懵逼人，脸懵逼人也用同样震惊眼神回视他。
砰。
手里肥皂掉在地上。
闻星泽整个人，不，整条鱼都惊呆。
也就是在这秒，门外人似乎听见响动，闻星泽听见笃笃脚步声。然后浴室门被匆匆推开——
好看。
……？
闻星泽试着让尾巴左转，右转，上拍，下移，那条尾巴就仿佛长在他身上样，完全如他所想那样活动。
闻星泽：“这个尾巴好像尾巴。”
寂静三秒后。
然后那人似乎很低地嗯声。
但因为隔着隔音玻璃，闻星泽没有听清。
“说起来，血族滤镜升级之后，是会变得跟血族样想吸血，”闻星泽迷迷糊糊地想，“人鱼滤镜呢？”
他想起之前开lv1人鱼滤镜时在耳朵后面摸到鳞片，难道人鱼滤镜是会变成人鱼吗。
不知道变成人鱼是什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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