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泽没动,也没看他,有几分纵容。
直到五分钟后,他不耐烦:“画好没有?”
段移:“别接话,正在打明暗分界线。”
你简笔画你打什明暗交界线?
盛云泽想起段移不同寻常脑回路,心里跳,不安低头——段移在他手上画个立体素描手表。
段移吸吸鼻子,声音闷闷地:“可能是猪流感。”
盛云泽:……
躺会儿,段移又闲不住:“好无聊啊盛云泽,你陪说说话吧。”
盛云泽说:“时间不早,要回去上课。”
但是稳稳坐在椅子上不动。
盛云泽抬头瞥他,目光凝聚成杀意,段移后背凉,瞬间清醒:“公、公、恭喜发发发财……”
盛云泽挑眉,“你干什?”
段移情真意切:“给您拜个早年。怕年三十晚上祝福太多你会看不到问候怕初……”
盛云泽:“闭嘴。”他无奈揉着眉心,叹口气:“跟把抑制剂当糖吃人没有任何交流欲望。”
段移明白过来自己为什躺着。
都浇自己手上,立刻烫红片。
盛云泽放下水杯,迟疑地摸下段移额头。
老张听见动静探头看,吓个半死:“哎呀,他怎?”
看到桌面上散落抑制剂空瓶:“哎呀这孩子,怎把Omega抑制剂当糖吃?平时看着二,怎还真二上。”
盛云泽:“他吃Omega抑制剂?为什?”
他:……
“好!”段移欣赏自己大作。
盛云泽面无表情
段移思维跳跃很快:“画画很好,要不然给你画个手表怎样?”
盛云泽:“残废就不要乱动。”
段移反驳:“右手打针,左手能动,左手画画也好看。”
他怕打针,右手果然动不动,用牙齿咬开黑色水笔笔帽,认认真真给盛云泽手腕上画手表。
“给你画个江诗丹顿。”段移聚精会神画半天。
装着装着装出真病。
他自认委屈,闷着不肯讲话。
盛云泽有点儿不习惯他这安静,偏头去看:“被打击到?”
段移:“没有,你怎又回来?”
盛云泽:“去给装病猪倒水,回来发现他真病。”
老张:“还能为什,这崽子嘴馋呗,咱们医务室带点儿甜味长得像糖药他什没吃过?什没往嘴里塞过?”
盛云泽:“段移喜欢吃糖?”
“吃零食,小孩儿都这样。”
老张给他挂瓶水,半小时之后段移缓过来,睁开眼,盛云泽就坐在他身边。
他迷迷糊糊:“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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