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肯定是要上,但心理创伤也定是要安慰,小太子伸出小手让他抹上药膏,见到他眉头微微皱起,便知道他是心疼,忙又卖惨:“儿臣挨打,还又去上早课,父皇说,明日还要儿臣带伤早起再去上武课……儿臣好疼呀,呜呜,您轻点儿。”
宋颂看向他,微微叹口气,取来纱布帮他包扎,道:“知道。”
小太子当场就懵;“您知道儿臣挨打?”
“他打你时候,看着呢。”
小太子瞬间如遭雷击,满脸不敢置信:“爹爹,您是不是不喜欢?”
子忍着眼泪,小伴读当场有些懵,然后下意识缩缩脑袋。
虽然年纪小,但他们也都知道当今圣上有些疯疾,再去看小太子肿成猪蹄手,便忍不住阵同情。心道陛下果真疯子,居然对太子也下这重手,他扶着小太子坐下,又亲自给他研墨,道:“好在伤是左手,想必不耽误写字。”
“你就关心写不写字?”小太子生气道:“你是不是怕夫子又罚你?”
“怎会。”温睿虽然平日里因他顽劣受罚,但也不敢有怨言,毕竟太子身份尊贵,他道:“只是担心您今日若是文课不好,回去皇后要罚您。”
宋皇后罚人倒是温和多,他很少对孩子使用,bao力,除非忍无可忍,否则就是罚他不许睡觉,或者多罚抄几个词。小太子想到父后,眼泪又是阵无声流淌:“父后不爱,今日竟也不来救。”
“你已经七岁。”宋颂道:“你父皇如你这般大时候,你皇祖父已经给他准备小马驹,都开始学骑射。”
小太子扁着嘴:“爹爹是嫌弃儿臣?”
讲课老夫子曾经也是厉霄老师,他看眼太子小猪蹄,今日便没有多为难他,还特别提前下课,好不容易忍着上完课,小太子立刻扁着嘴跑去找父后。
宋皇后这些年直跟陛下住在养心殿,没有挪动过,小太子跑进前殿,就下意识缩起脑袋,放轻脚步,偷偷摸摸朝里头瞧瞧,父皇正单手揉额,在看折子。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穿过院子跑到后殿,才哀哀唤:“爹爹,救救!要死掉!”
当年亲手栽种花如今已经长出人多高枝条,宋颂抬眼朝他看过来,看那小东西举着小猪蹄哭哭啼啼:“儿臣好可怜,父皇好狠心!”
宋颂平日里也会去看他,以前厉盺受罚,他总是能及时赶到劝说,但这次却没有露面,厉盺以为他是没听说,声泪俱下把父皇控诉顿,却听他道:“过来上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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