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就是陡峭悬崖,摔下去肯定命呜呼。临踏上石阶之前,栾冰然再次惊叫起来,知道她在故意示警,因为她胆子比大得多。悬崖之上尖叫声传出去很远,徐二炮后面两个歹徒前后,各拽住栾冰然只胳膊,连推带拽把她弄进鲇鱼嘴山洞。紧跟着走到山洞边上,掂量着石阶宽度,还有上面层被踩实雪,不亚于被送上蹦极台感觉。站在石阶前抓住旁边棵小树,使劲地做着深呼吸,想让自己镇静下来。心里明白,现在进去也是送死,不可能打得过三个身经百战歹徒。可更没有转身逃走勇气,栾冰然是再三强调意向关怀人,做个背包客也是夙愿,而无辜栾冰然是帮助完成人生最后愿望人,怎可以把她留在狼窝里,独自逃生。再说,就算逃走,也不是逃生,死亡是注定,只不过是期限更短。留下也是死,逃走也是死,为什就不能流氓假仗义回,陪伴着栾冰然起赴死呢。整个事件发端都是因而起,如果不得癌症、如果不做临终关怀、如果愿望不是做个背包客、如果那天不管闲事揭露碰瓷……栾冰然就不会有此劫难。
做个直面死亡决定,定要进入山洞陪着栾冰然,最后刻再看眼她那双纯净狗眼。黄泉路上,有这样双狗眼陪伴,也不枉今生窝囊。摘下背包挂在棵树上,担心背着背包就贴不到石壁上,并从背包外挂上摘下带锯齿工兵锹,紧紧握在手里。又做几次深呼吸,手持铁锹踏上石阶,步步谨慎地往洞口挪过去。走过石阶半距离,身上流出汗水肯定已经把内衣全部湿透。这个时候,片跳跃着亮光从洞口延展出来,肯定是洞里点起篝火。就在此刻,听到有人操着副公鸭嗓子说话:“二哥,这丫头就这点钱,不到两千,倒是有银行卡。”
徐二炮说:“咱们现在有多少钱?”白鹿原小说
公鸭嗓子说:“加上这两千,共是万三。”
另个男人说:“这点钱应该够咱们跑到云南,咱就别耽误工夫,赶紧撒丫子跑吧。”
徐二炮说:“火车飞机都不敢坐,长途车站站倒腾过去,费钱又费时间,路上吃喝住,哪样不要花钱?就算到云南,不给蛇头交人头钱,谁送咱们出境?”
公鸭嗓子说:“二哥深谋远虑,想得真周到,们还是应该干大票再走人,当今社会没有钱寸步难行。”
徐二炮说:“黑子哥,你去外面捡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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