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冰然哭着站起来,抱着我的头叫道:“不要,不要,他是个秃子,割掉耳朵没有头发盖着,太难看了,你……你割我的耳朵吧。”
就凭栾冰然这一句话,我觉得就是把我的脑袋割下来也值了。我拍着栾冰然的肩膀,安慰她说:“我已经这么丑了,割掉一只耳朵也难看不到哪里去,你是一辆崭新的法拉利,我就是一辆快报废的二手捷达,哪有用法拉利的配件填补破捷达的,乖,听话。”
徐二炮走上前,一把推开栾冰然,说:“这是我跟你男朋友之间的契约,跟你没有关系,别想毁了我说一不二的江湖名声。”
徐二炮一把揪住我的左侧耳朵,我没有做任何挣扎,只想让他赶紧割掉我的耳朵,好让栾冰然抱着我心疼一会儿。就在我的耳朵刚刚感觉到一丝凉意时,突然,洞口传来一个声音:“怎么不等买家到,就开始动刀子割了?”
徐二炮顾不上割我耳朵,急忙掏出手枪,对准洞口的来人。从洞口总共走进来三个人,拎着六只铝合金大箱子,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派出所冯所长,第二个是刑警队方队长,第三个人是个身材魁伟的小伙子。我的眼睛顿时湿润开来,眼前蒙上一层厚厚的凸透镜,我赶紧擦干泪水,不想错过接下来惊心动魄的一刻。在内心里,我已经开始享受感动了,为我自
出云南白药和绷带,露丝帮着她给我包扎,我叮嘱她们俩:“少用一点云南白药,一会儿还要割呢。”
徐二炮用沾着我的鲜血的刀挥了一下,对其他人说:“都坐下,咱们继续真心话大冒险。”
徐二炮把带血的刀子递给公鸭嗓子,公鸭嗓子一手持枪一手持刀,站在一旁监视大家。徐二炮很麻利地洗牌,然后发牌,他的牌是大王,我的牌是小王。徐二炮问我:“你现在心里恨我吗?”
我说:“不恨,是我违背誓言,该当受到惩罚。”
徐二炮满意地点点头,微笑着继续洗牌发牌,他居然又是大王,而我还是小王。徐二炮问道:“你希望我第二刀割你哪儿?”
我说:“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任你宰割,随便哪儿都成。”
徐二炮再次洗牌发牌,他还是大王,我还是小王。我对徐二炮说:“你抽老千,违背了游戏规则,你违约了。”
徐二炮说:“你说我抽老千,证据在哪儿?谁看见了?”
徐二炮把手里的大王扔进火堆里,站起来说:“好吧,玩不起就算了,我该割第二刀了。”
说罢,徐二炮从公鸭嗓子手里接过血迹未干的刀子,走到我的跟前,端详着我的脸,说:“第二刀我想要你一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