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眼底露出点笑意:“那就好。”
范兴言看着他脸上冰冷面具,声音发涩:“您身体如何?脸上伤……”
“没什大碍,多谢范大人关怀。”陆清则摸摸脸上面具,“不过这伤在脸上,过于狰狞,为防吓到旁人,往后只能戴着面具。”
看他风轻云淡,格外豁达坦然样子,范兴言心中本就澎湃感激与敬仰又上
陆清则摆摆手,不太在意,嗓音却略有喑哑:“闷得慌,呼吸点新鲜空气。”
说着扭过头来,微微笑:“范大人,久仰。”
范兴言眼眶忽然热,想也没想,扑通下就跪下去。
陆清则愣下:“范大人这是做什,快快请起!”
范兴言声音有些哽咽,硬生生行礼,才让陆清则扶起来,郑重道:“无论公私,帝师都受得范某拜。”
范兴言此前并未见过陆清则。
去岁风光无限年轻状元被下诏狱时,所有人都觉得他活不过初春。
没想到死里逃生陆清则依旧选择拥护正统皇室,为保护幼帝,甚至差点死于贼人刀下。
朝内许多大臣都对陆清则怀有敬重之心,可惜乌云盖顶,无人敢言。
范兴言早就想结交陆清则,只是苦于老母病重,无暇他顾。
陆清则叹口气,示意陈小刀去外面守着,带着范兴言坐下来,嗓音温和:“范大人片孝心,陆某不过略尽绵薄之力,能帮到忙就心怀甚慰。”
范兴言眼底含泪,摇头道:“帝师怀瑾握瑜,光风霁月,又有浩然之气,在如今污浊朝堂上涅而不缁,范某早就心向往之,此番您于更是有救命之恩,范某万死不能报。”
陆清则:“……”
饶是他脸皮再厚,也被夸红,好在戴个面具能遮掩,仓促地咳下:“范大人直呼名字就好,令堂情况如何?”
范兴言情绪平复点,羞赧地擦擦眼睛:“家母病情已有好转,大夫说,不出半月就能下地走路,这切都多亏您。”
随着陆府年轻管家踏入书房,他眼就看到陆清则。
这位传言里帝师戴着副银面具,负手站在窗边,腰背如竹挺立,窗外风掠,单薄清瘦身形似乎也随之晃,抬手抵唇闷咳几声,指尖雪白,露出唇瓣亦泛着病态苍白。
端是风姿如月,不染凡俗。
范兴言心里跳,几乎担心他就会那样倒下去,不由自主地跨大步,想去扶住他。
陈小刀快步,冲上去把关上窗户,抱怨道:“公子,你身子不好,不能见风,就会儿没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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