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这才旋身出寝殿。
外面几个大臣还在巴巴儿地等着,保皇党忧心如焚,唯恐方崭露头角陛下有个什闪失。
卫党则幸灾乐祸,巴不得小皇帝早点嗝屁完蛋,方便他们名正言顺地从宗族抱个三岁小儿立为新帝,扶持个新傀儡。
听
做戏就做戏,你做那全套干什?想让卫鹤荣给你发个小金人吗!
陆清则垂下眼睫,半跪在床边,握住宁倦冷冰冰手。
和少年以往炽烈、充满生命活力热度不样。
就算知道这是做戏,宁倦会醒过来,他也不想看宁倦这样冷冰冰地躺在床上。
他应该是意气风发、志骄气盈。
叹气道:“陛下中是种前朝毒,药性复杂,早就消失多年,下官派人翻遍太医院脉案,却只有两则中毒记录,并未记载解法……”
陆清则紧抿唇色愈发苍白:“陛下是怎中毒?”
陈科道:“陛下睡梦不稳,每夜会焚点安息香,方才郑大人派人搜查通,搜出香灰有异,下官看过,是安息香中被掺毒。”
顿顿,他看看陆清则紧握着手,低头补充道:“此毒毒性猛烈,极为危险,好在陛下只是焚烧吸入,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等会竭尽全力找出解毒之法。”
陆清则深深吸口气,忽然想到什似:“徐大夫呢?”
虽然经常嫌这小崽子烫乎乎,但他喜欢也是摸起来热乎乎宁倦。
陆清则盯着宁倦苍白俊美面容,花费点时间整理思绪,仔细将宁倦手掖进被子里,转身时已经看不出什情绪,朝着几个太医深深鞠:“诸位,陛下就交给你们。”
几个太医连忙回礼。
“在陛下醒来之前,诸位便请住在偏殿吧,”陆清则望着他们,语气很温和,“陛下情况,劳请把住口,切莫外泄。”
他瞳仁颜色原本很浅,不知是不是因为戴着面具,加深重阴影,盯着人看时,那股温和恍惚又像疏冷,陈科几人被看得莫名背后寒,齐声应下。
陈科脸色更显遗憾,叹息声:“您应该发现,郑大人不在,自徐大夫随着陛下进京以来,都是徐大夫进宫为陛下请平安脉,方才排查通后,确认只有徐大夫有机会下毒……徐大夫医术甚为高明,以他天资,毒术与医术必然不分伯仲,恐怕……郑大人已经去抓捕徐大夫。”
听到这句话,陆清则反而冷静下来。
既然郑垚去抓徐恕,那这就是还在按计划走着。
只是……
他扶着床架,额角还是禁不住突突直跳,简直想把宁倦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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