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半靠在床头,脸色苍白,演得十分投入:“老师,心口疼。”
陆清则无情地戳两下他心口:“疼就对,大郎,该喝药。”
那两下轻轻,像是猫爪戏弄,隔靴搔痒地挠两下,就倏地又溜开。
宁倦舔舔发干唇角,藏在袖中手蜷蜷,恨不得陆清则再多戳几下,沉沉地盯着陆清则去门口取药。
长顺正好端着放
陆清则安然地坐回去。
待众人到乾清宫,昏睡几日皇帝陛下孱弱得下不床,躺在床上接见几位大臣,隔着层纱帘,能听到陛下微哑虚弱嗓音。
心里再期盼小皇帝嗝屁,也没人敢说出来,众人假惺惺地表示下关切欣喜,宁倦则赞赏番几位大臣忠心操劳,派君臣和睦景象。
陆清则忍着笑,猜宁倦这会儿心里肯定恶心得够呛。
在场最情深意切是冯阁老,其他几人全在虚假营业,唯个不参与演戏,只有卫鹤荣。
晚时候,乾清宫小太监又来报喜:“陆大人,陛下醒,说是想见见您,还有各位大人。”
群阁臣顿时也骚动起来,神色各异。
陆清则搁下手里笔,冲其他人露出笑意:“各位前些日子不是还很急着见陛下吗?现在能见着,走吧。”
卫党几人:“……”
他们想见是昏迷不醒或者两腿蹬小皇帝,不是这个。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大伙儿互相忍着演完场,才慢慢开口,帮着收个尾:“陛下既然醒,等也能安心多,万望陛下保重龙体,早日康复。”
宁倦掀起薄薄眼皮,看向他:“多谢首辅关心,朕会。”
该表演君臣戏也表演完,其余人先回文渊阁,陆清则被单独留下来。
皇帝陛下最信任老师嘛,众人也不意外,提脚就走。
待人都散,陆清则看宁倦还病歪歪地躺在床上不动,哭笑不得地掀开帘子,走进去:“陛下,戏瘾还没过呢?”
陆清则在皇城之内,都是坐轿辇,这独份特权,连卫鹤荣都没有,因着所有阁臣都被召见,其他人也头次在皇城内坐上轿辇。
许阁老阴阳怪气道:“还得是沾陆大人光啊。”
陆清则看他眼,露出苦恼之色:“许阁老说笑,本不想坐,是陛下顾惜身体,非要如此,若是不坐,陛下还会生气。这样吧,不如会儿许阁老给陛下提提意见,让陛下取消掉?”
这明恼暗秀样子,许阁老气得胡子发抖:“……”
许阁老虽然还不知道凡尔赛是什,但已经先尝过回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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