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众人灼灼望来视线,青年莞尔笑:“抱歉,诸位。”
声音亦如他本人气质,清润和缓,落入耳中极是舒服。
还有点小失落众人赶忙摆手:“不妨事不妨事,你先猜出来,凭本事罢。”
陆清则朝他们礼貌地颔首,便提着归属自己琉璃灯,走出人群。
掐指算,他已经三年没来过临安府。
那盏琉璃灯挂在屋檐上,流光溢彩,煞是晃眼,将周遭花灯都比下去。
花灯才挂出来不久,就吸引许多往来行人,挨挤着过来猜灯谜,聚精会神地瞅着灯笼上写谜语,小声商量谜底。
主办人出得格外难,还没等他们想出来,主办人忽然踮着脚,将琉璃灯取下来:“已经有人猜完,还有其他灯盏,大伙儿不妨再看看?”
谁啊,那快?
人群里顿时阵嘘声,随着琉璃灯盏递过方向看去。
音。
陆清则从未进过他梦。
或许如他所想,陆清则早已离开此间,回去他家乡。
宁倦闭闭眼。
陆怀雪,你说再见,是何时再见?
三年前,在码头离开段凌光货船后,陆清则走走停停,去过许多地方。
他没有什目地,就是久在樊笼里,得自由后,打算四处走走,路游山玩水,除时不时会生病,打断行程外,就没什其他烦恼。
偶尔也会遇到些危险,不过都能化解开来,不算什大麻烦。
这个时代车马虽慢,但也不失为另种闲情雅致,用双脚丈量土地,总比坐
接过琉璃灯,是双修长莹白、泛着玉石般冷白色泽手,两相辉映之下,竟不比那盏琉璃灯逊色。
方才只顾着埋头看灯谜众人循着手望过去,这才发现,那是个戴着面具青年。
上元节,街上许多人都戴着面具,并不稀奇,所以方才也没人注意到他。
如今看来,才发现他气质不俗,穿着身雪青色袍子,身量修长清瘦,即使看不清面容,也觉得神清骨秀,有种如月清辉般气质,让人觉得亲近,又有种难以捉摸遥远。
倒是与这盏灯十分相配。
骗子。
上元当日,临安府热闹非凡,火树银花,熙来攘往,笙歌鼎沸。
长街上吵吵嚷嚷,挤满幽会男男女女。
自三年前少帝拔除卫党,彻底掌权亲政后,原先半死不活大齐仿佛被注入股新生机,在年轻陛下手里,又繁盛起来。
今日灯会,湖边挂着许多造型别致灯笼,最先猜到主办方出十道灯谜,便能拿到今年灯会特制琉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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