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手段施展两次没有用。”宁倦从牙缝
眼前霍然明亮。
在药效之下,陆清则无力地歪倒下去。
宁倦早已做好准备,上前步,轻轻接住陆清则。
柔软清瘦身躯无意识地靠到他怀里,像是主动靠过来般,不断下滑软倒。
宁倦搂着他腰,恨不得用尽全身力气,将这个无情人锁在怀里,让他再也走不开步,但心底深处更明这具身躯脆弱,矛盾拉扯得让他呼吸急促,眼神赤红,好半晌,他才用发哑声音命令:“拿块湿帕子来。”
恍惚又煎熬。
剧烈头疼,伴随着整夜整夜失眠,宁倦觉得自己被劈成两半,往昔切反复地折磨自己。
半痛恨自己,半痛恨陆清则无情。
第年时候,他乞求着陆清则能在梦里回来看他眼。
第二年时候,他尝试着将陆清则魂魄带回来。
自陆清则走,宁倦时常做梦。
千多个漫长深夜里,他只能寄希望于梦中见到陆清则,却从未见过。
每次,他都只能见到闪即逝背影,或是模糊剪影,就算在他梦里,陆清则也在逃避他。
即使只是个剪影,也触碰不得。
那道影子总会在他小心翼翼地上前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守在门外暗卫无声上前,递上块湿帕子,目光不敢多余地瞥眼。
宁倦用帕子慢慢地擦去怀里人伪装。
平凡面具被擦拭去,洗净铅华之后,那张熟悉面容点点地重现展露在眼前。
微拧眉心,浓墨般修长眼尾,鲜明泪痣,颧骨下被铅粉遮住病态潮红,以及水红湿润唇瓣。
切都是深刻于他灵魂之上熟悉。
到第三年,他开始陷入麻木而绝望泥潭中,平静地动不动,等待着被吞噬。
陆清则要他当个千古明君,那他就当,他想海晏河清,他就缔造个太平盛世。
等到百年之后,他要和陆清则合葬在起。
现在是第四年。
他于漆黑凄冷漫漫长夜中,形单影只,孑孓而行,疲惫得下秒就要倒下,却于黑暗之中,忽然嗅到缕熟悉梅香。
靠得最近次,他看着那道熟悉背影,呢喃恳求着他不要消失,却在上前拥住瞬间,怀里变得空空荡荡。
只余下把大火过后余烬。
宁倦如堕深渊,满额冷汗地惊醒,睁开眼,怀中只有件早就散去气息冰冷衣裳。
在见到陆清则请段凌光做灵牌后,他方知晓,陆清则是故意赴死。
原来他宁愿死都不肯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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