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无奈地笑笑:“说来话长,坐着说话吧。”
钱明明也不纠结,坐到暖炕上,脑子里又反复琢磨几遍那个大总管口中“陆大人”,这世上有谁是这个姓氏,还能被陛下身边大总管如此恭敬?
他脑中忽然道惊雷劈过:“路、路公子,你、你莫非就是那个,传闻里帝师陆清则?!”
当年帝师被刺,葬身火场,京城被再度血洗事,可是轰动不少人,随处可见议论。
见陆清则不语,只是倒杯茶推过来,钱明明依旧处于震撼之中,呆滞地接过茶盏:“可
陆清则意识到什,抬头看,果然就看到钱明明被两个侍卫带着走进来。
虽然被关几日,但好像没受什伤样子,只是黑眼圈有点重,见到陆清则,惊喜地叫:“路公子,原来你没事,真是太好!”
陆清则也有点惊愕,昨日宁倦那副模样,摆明是严防死守着段凌光,绝不乐意让他再和钱明明有接触。
他是完全没想到,宁倦居然会让人把钱明明带来见他。
这和他印象里左性又拧巴宁倦也不样。
打理好切思绪,冷静自持地解决问题,就像从前,面对宁倦步步紧逼,他也选择这做。
现在却做不到。
陆清则干脆自,bao自弃,放弃思考,到暖阁里用完早膳,长顺把药膏拿出来:“陛下上朝去,咱家给您上药吧?”
陆清则摇摇头,接过药膏,自个儿拧着眉,给肿得像个馒头脚踝上药。
长顺在边上瞧着,等陆清则慢吞吞地上好药,又端上来碗放温药:“陆大人,陛下吩咐说,往后您喝药时候,他若是不在,咱家就得盯着您……”
长顺道:“咱家去外头候着,就不打扰陆大人和您朋友说话,有什事话,陆大人记得叫咱家。”
说着便带着那俩侍卫走出去,合上门。
宁倦让人审下,就然钱明明什都不知道,但能通过钱明明,顺藤摸到后面瓜就够。
这几日钱明明在牢里蹲着,没有再被审过,也无从得知外界情况,头雾水。
他眼里全是迷茫:“方才那个太监,听别人叫他大总管,早上他来诏狱把带走,他怎对你那恭敬啊?还叫路公子你陆大人?”
陆清则不太愉快:“陛下当是三岁小孩儿吗?”
说着,皱着眉把这碗药也喝下去。
看他不太高兴样子,长顺笑道:“陛下还吩咐个事。”
陆清则崴脚,去哪儿都不方便,怏怏地“嗯”声,鼻音上扬。
长顺朝外头拍拍手:“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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