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宁倦,反倒比发怒宁倦更让人觉得不安。
陆清则路上都在担心宁倦,甚至忘如何组织语言解释,见到宁倦瞬间,到口话也不由滞。
“陆清则。”宁倦盯着他,慢慢开口道,“刚才在数。”
这样宁倦让陆清则不敢随意开口,慢慢地步步接近他,顺着他问:“数什?”
“在数,在那炷香燃完之
仿佛过很久,又仿佛只是片刻,寄雪轩轮廓映入眼帘,陆清则在马儿即将冲到门边时扯缰绳,勒住去势,便翻身而下。
他从未骑得这快过,剧烈颠簸之下,下马时腿甚至软下。
附近侍卫全都认识陆清则,见他骑马而来,纷纷傻住,吓跳,上前想要扶他。
陆清则摆手,快步走进去。
陆清则寝房内灯火通明,长顺正在屋外焦虑地徘徊,急得嘴角都长个燎泡,听到熟悉脚步声靠近,猛地抬头,见到陆清则匆匆而来身影,先是愣下,脸色说不出复杂,然后长长地叹口气:“陆大人,您怎能又……唉,快进去吧。”
整个宫城人都在寻您……”
陆清则略喘匀呼吸,径直问:“陛下呢?”
小靳略沉默:“陛下……眼下在寄雪轩,您随们来。”
陆清则看他反应,心里又是沉。
难不成当真出现那万分之几率?
陆清则向他略点头,轻轻吸口气,推门而入。
屋内没有关窗,在他推门瞬间,夜风倾灌而来,没有想象中浓烈呛鼻药味。
瞬间陆清则心有悟,但没有停顿,反手合上门扇,走进里间,抬头便看到静静靠坐在窗边榻上宁倦。
前后不过炷香时间,分开前还满眼柔软笑意,难以掩藏眉目间喜色宁倦已经变个模样,英俊面容上没有丝表情,眼眸黑得探不清情绪,又仿佛充斥着另种浓烈得能将人吞噬暗色。
他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只酒盏,听到脚步声,也只是平静地抬起眼,望向陆清则,没有丝毫波澜。
小靳正想扶陆清则上马,身边清风掠,陆清则已经越过他,利落地翻身上马,只丢下三个字:“借下。”
话毕,抖缰绳,直接调个头,奔向寄雪轩。
深夜冷风拍打在脸,快马在狭窄宫道之上狂奔之时,陆清则心也像疾奔马蹄,忽上忽下,噔噔跳个不停。
从未有过紧张和担忧摄满心神,就算宁倦此刻就在寄雪轩里坐着,等着他自投罗网,他也甘愿。
不管是真还是假,他现在只要立刻见到宁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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