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远,困于深宫里宁倦,也看过许多陆清则在外时见过风景。
简短战报最后,总会附上几句帝王私情。
“这支花是在两军交战后,战场上遗留。”
“铁蹄溅尘,满目疮痍,兵戈折地,流血
这封战报带来是好消息。
交趾意图偷袭,被宁倦反设计,陷落包围圈,折兵力不说,还擒获亲自带兵交趾小王子。
朝野内顿时又是片喜气洋洋,只有陆清则蹙起眉头。
他发现个问题。
西南来战报都是宁倦亲自书写,交到他手上,信上要是告诉他战况如何,要就是这般喜报。
这下朝廷里反对以后开通海运,支持商行入海朝臣声音也渐渐弱。
反对多半是保守派,对与外界接触忧心忡忡,害怕未来会有什变数。
但显然是当下更重要。
江南众多商行也被段凌光说动。
段凌光自个儿自然是吞不下那大蛋糕,适当分出部分,达成共赢结局,他也很乐意。
双清清润润浅色眼眸,话就凝固在喉头,没敢秃噜出来。
陆清则没有看起来那病弱柔和。
这是和他共事过*员共识。
众人商议番漠北与西南情况,陆清则又将江南商行支援事道出。
底下顿时又是阵风浪,有赞同者,也有不满者,不敢攻击陆清则,双方便唇枪舌剑地起骂战,鸡飞狗跳地闹早上,也没闹出个结果。
但他自己有没有受伤,行军之中生活如何,只字未提。
宁倦只报喜不报忧。
正如陆清则也不会在回信里告诉宁倦,自己有没有又风寒病倒,咳嗽不止。
他端详着宁倦每个字,最后还是微微叹,没有添问这些。
他们有默契。
富商纷纷有行动,时国库压力也没那重,户部尚书头顶摇摇欲坠头发也终于保住,不再每天来陆清则跟前以泪洗面。
陆清则脑子也终于不用再嗡嗡响。
户部尚书哭得太过伤心,实在太像怨鬼索命。
风风雨雨中,陆清则又收到西南战报。
每隔七八日,宁倦便会亲自写封战报,派人交予陆清则手上。
不过陆清则已经决定此事,也不打算要他们同意,详细情况等宁倦回来,与阁臣再细细商议便是。
把这件事丢给下面人吵几天,暗地里推波助澜下,等实施起来时候阻力也会小点。
又过月,战局果然和陆清则料想样,并没有像其他人期待那乐观。
蜀中易守难攻,乌力罕也不是蠢货。
战线被再度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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