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期稳定心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回
照片是他妈妈，和叶宛差不多动作，看着窗外发呆。
底下依旧有
句话。
“如果不是白谕以前经常去偷看这小姑娘，
还不知道这个大惊喜。南期，你说呢？”
薛景山。
叶南期甚至能想到他貌似温和地带着笑说这句话样子。
照片上是叶宛，她坐在病房内，似乎是听到
什
声音，往外侧着脸，被淡金阳光描摹着，愈发显得和叶湄相似。
底下是句话。
“和你姐姐很像，对吧。”
股寒意窜上脊背。
像是毒蛇躲在暗处，吐出信子，阴冷地看着人，不知何时会窜出来咬人口。让人毛骨悚然。
全程，都是如今躺在床上任人宰割这老头儿逼。
他活多久就痛恨着薛家多久，如今薛家要倒，他却可以全身而退，微笑着将自己做事慢悠悠地说出来，像在和家里长辈聊些琐事般，说到薛家完蛋时，加句：“都是和朋友齐心协力成果，您老总骂不思进取，不懂努力，这回努力，欣慰吗？”
说完时薛老爷子吭哧吭哧地剧烈呼吸着，人老身体器官衰竭，胸膛起伏间声音残破又可怜，死死瞪着薛向榆，浑浊眼里看不出来到底是失望后悔还是痛苦。薛向榆也不关心，他摸出手帕，擦擦手，说完转身就走。
荣禹集团被调查第三天，薛家老爷子大概是被薛向榆气，半夜三更蹬腿。
去世。
他立刻回复邮件，随即联系张酩，将邮件截图发给沈度，出门时张酩已经开车等着他。
沈度电话在他钻上车时打来：“南南。”
叶南期竭力维持着平静，“嗯”声，
沈度声音有
是谁？薛景山？白谕？
叶南期脸色微白，反复思考自己安排。安全起见，他让叶宛和母亲去只是个小国，出国后不报信息，直接联系家旅游公司，不订行程，去到他安排地方。
为她们人身安全，叶南期也找人跟在她们后面。
他手微微颤抖，怔愣瞬，立刻拨电话过去，没有接通。
耽搁功夫，又有封邮件发来。
叶南期也收到李恒然邮件。
十来个名字，有眼熟也有陌生。沈度交给自己黑客朋友，不住地保证自己真不是想犯法。
对方还是不太相信：“沈少，你他妈查谁不好，查堆警察，虽然是个黑客，但没想过违法乱纪啊。”
嘴上说着，还是去帮忙。
没等他查出什来，叶南期收到封邮件，是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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