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时间换算,应舒涣应该是节目结束就过来。
纪沅让开,应舒涣就凭
这时,应舒涣胸口西装忽然鼓起来,似乎有什东西在里面拱来拱去,然后忽然冒出只小黑猫脑袋。
“喵!”
应舒涣把小黑猫拎出来,捧在手上。
人猫都惨兮兮地看着纪沅:“在路上捡到猫,看起来都快冻死。你就算不让进来,你让它进去吧……”
纪沅都要怀疑应舒涣是不是故意。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放纵自己情绪发散。
却不想,“砰砰砰”地敲门上打断他睡意。
纪沅神经立刻警惕起来,开门看,应舒涣浑身是雪站在外面,像个兔子似蹦蹦跳跳,抖落着外套上面雪花。
他里面还穿着春晚表演时红色西装,脸上妆都来不及卸,眼线把他眼尾勾勒很长微微上挑,看上去风情万种。
纪沅愣住。
“……”
回家……
真是个遥远单词。
眼前,忽然出现幕热闹画面,张灯结彩将军府,东倒西歪饺子,无可奈何师兄,还有时而抱着他大腿,时而在院子里学骑马小师弟……
只是下刻,这些人五官都流出血泪,死死地盯着纪沅,要他偿命,问他为什害死他们。
男人双眼本来就有些像小动物,如今和这小猫露出模样表情,纪沅狠不下心。
“你跑这儿来干什?”
下春晚,不是应该第时间回家和家人团聚吗?
应舒涣家庭那特殊,而且录制节目地方离家里又不远,半个小时路程就到。
何必要开这个小时到他家?
与此同时,春晚节目主持人倒计时结束,建京二环响起古朴钟声。
“咚——”声,似乎要荡开岁月。
“啊!好冷啊!”应舒涣声音直接把纪沅房间内所有宁静气氛搅乱,也把纪沅痛苦情绪打包带走。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纪沅:“你能让想进去吗,提着包好重啊……”
纪沅这才注意到,他来还是大包小包带来,可他还是不打算让步,毕竟,让应舒涣在自己家过年,已经超出自己预定底线。
纪沅猛地闭上眼,深吸口气,自嘲地笑下:他还有什家?他配有什家?
他家都是他害死。
纪沅坐在桌前,对着窗户外面鹅毛大雪敬杯。
零点钟声即将敲响,他光喝酒没吃饭,也有些微醺,准备去洗漱之后睡个懒觉。
纪沅靠在椅子上,沉默闭着眼,安静地承受着属于他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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