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庭擦完最后个碗放下,停在厨房门口没说话,看童淮即将越过自己,忽然伸伸腿。
童淮猝不及防给他绊,朝前倾
他忽然意识到,薛庭不提父母,缘由可能比他想象要复杂。
但是薛庭不会告诉他。
吃到半,童淮重新活跃饭桌上气氛。老爷子胃口没年轻人好,仍陪着他们吃完,才背着手,去院子里闲溜达。
老人家身子骨到底比年轻人差,他腿脚到现在还没好利索,依旧被薛庭禁着足,每天只能在院子里转转解闷。
童淮有暑假经验,跟着收拾下饭桌,看薛庭戴着手套洗完碗,这才从兜里把那枚粉色发卡拿出来:“这是什?”
宿醉之后脑袋还疼着,童淮这回是真乖下来,安静地埋头喝汤。
薛老爷子眼角带着笑纹,没留神开口:“以前薛庭他爸爸也……”
刚起个话头,老爷子猛然收口。
童淮动作顿,看向听到爸爸两个字后,脸色淡下来薛庭。
他还是第次见薛庭露出这种脸色。
已经坐在饭桌前,见童淮下来,投来关切目光:“小童醒啦,喝那多酒,头还疼不疼啊?”
童淮即将膨胀小宇宙秒缩回:“爷爷好。不怎疼。”
薛庭端出最后盘菜,声音含着淡淡嘲讽:“爷爷,你误会,他喝得不多,就是菜。”
童淮薄怒:“白眼狼,是给你挡酒!”
薛老爷子原本笑呵呵,听到这句,疑惑地看向孙子,用眼神询问:你还需要人给你挡酒?
薛庭头也没抬,语气淡定:“生日礼物。”
“啥?”
“感觉和你很搭。”薛庭洗完,擦擦手,回头笑,眉眼间是毫不掩饰揶揄。
搭个屁。
童淮把发卡砸回他怀里,决定看在昨晚份上不跟他计较:“回家。”
薛庭像汪湖水,湖底沉着坚冰,表面浮着虚幻平易近人,总是不动声色又从容不迫。
而此时,他眉梢眼角含着隐隐、掩饰不不快与抗拒,像是将底下那层坚冰浮出来。
薛老爷子像是做错事,低声叫:“小庭?”
“没事,”不过半分钟,薛庭又平静下来,似乎方才脸上波澜只是童淮眼花,瞥眼童淮,“愣着干什,要喂你?”
童淮重新动起筷子,颇为食不知味。
嘘。
薛庭不着痕迹地朝老爷子使个眼神,状似真诚地道歉:“嗯,你不菜,你贼厉害。”
说是道歉,更像哄人。
不过童淮向来好哄。
得到安抚,他嘀嘀咕咕地坐下来,薛庭坐到他旁边,把手边绿豆解酒汤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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