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庭把笔递过去，却没放手，凝视着近在咫尺
小少年，轻声道：“不是错觉。”
童淮没来由心慌，下意识放开
笔。
他听到薛庭说：“朋友不会在这种时候想吻你，崽崽。”
许星洲拎着保温杯走进教室，刚还闹哄哄教室慢慢安静下来，等待第二道正式铃。
童淮犹豫下，在桌底下给薛庭发消息-
不卷很直：你生气吗？
薛庭手机震震。
他眼睫低垂，看眼消息，语气淡淡：“没有。”-
望着他薛庭，卡下壳，又支支吾吾地重振雄风：“看到吧，昨晚只是意外。”
岂料薛庭静静看他片刻，张口却道：“对不起。”
童淮愣住。
“是不是
逼得你太紧？”薛庭声音很沉很缓，“下次不要做这种事。”
童淮迎着他眼神，整个人都不太好。
不卷很直：……会不会是咱俩走得太近你产生错觉？们当朋友就很好
“不好。”
上课铃响起，吕子然喊“起立”，桌椅板凳哐哐嘎吱挪动声零零散散地响起，班里同学站起来。
薛庭把童淮笔碰下桌，示意他去捡，随即也弯下腰。
桌底下仿佛是另
个世界，他们在“老师好”喊声中无声对视，童淮神色有些局促不安。
就跟做错事似，手不是手脚不是脚。
薛庭逼他逼得很紧吗？
没有。
他像往常样对他，既没有越界行为，也没有死缠烂打狂追滥堵，除目光和语气都温和许多，藏着些许、只有他们看得懂喜欢外，其实什
都没变。
童淮动动嘴唇，想说点什，上课铃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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