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薛庭？”童淮顺着她
视线看
眼，明白过来，沉沉地吐出口气，“还没回来，等会儿吧。”
女生连忙又应声，在门口呆几秒，才回过神，赶紧退出教室。
童淮懒倦地垂下眼皮，轻轻啧声。
他见过很多这样女孩子。
大多是害羞，不敢
教室里静悄悄，每个人桌上都摆满刚发试卷、摊开练习册和课本。
他睁开条眼缝，望着薛庭座位发呆。
桌上不像以往那样摆着练习册或者试卷，收拾得干干净净。
忽然“吱呀”
声，三班教室门被人推开。
童淮眼睫颤颤，连忙收回钉在薛庭座位上视线，抬眼看去。
这个冬天似乎比去年冷。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薛庭其实没向他表白过，他俩甚至不太相熟。
童淮委屈死，想要薛庭像以前样搭理他关心他，又憋着口气不肯开口。
就好像开口，就是认输。
第二节课下，是大课间。
童淮感觉脑后冰冷冰冷，用力抿抿唇，摇摇头。
薛庭要换座位？
他就这
坚决地要远离他吗？
赵苟忙着去找湿毛巾，陈源也借来纸巾擦桌子，混乱片。薛庭回到座位，没有掠过去眼。
童淮喉咙像是被什堵住，想问薛庭是不是要换座位，又开不口，整个人紧绷着，盯着他举动。
本以为是老章，入目却是个陌生女生，扎着高高马尾辫，面容娟秀，探头探脑地钻进三班，见到童淮，“啊”地捂着嘴惊叫出声。
童淮没力气起身，双手撑着桌面坐起来，揉揉鼻根，嗓子哑哑：“嗯？”
女生脸登时就红：“童、童，童淮……”
童淮懒洋洋地重复：“有、有，有事？”
女生紧张得不行，咽口唾沫，视线飘来飘去没个着落，最后不太自在地落在童淮身侧，低垂手指搅在起：“那，那个……”
校长丧心病狂，让人扫雪，准备继续跑操。
童淮体虚无力，吃药后请假，半醒半寐着趴在课桌上打盹。
操场上节奏明快音乐声好像很远，他鼻子不太通气，呼吸沉重，迷迷糊糊地碰碰自己烫呼呼额头。
薛庭要换座位。
那明天再不好话，就听俞问去住院吧。
好在薛庭坐下后动作不是收起桌上东西拎书包走人。
可能是下节课，或者下下节课。
他旁边又要空下来。
童淮沉默着接过湿毛巾，捂着被烫红手，又机械地用纸巾擦擦被沾湿课本。
他觉得最糟糕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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