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去,小皇帝虎着脸看摄
他睡觉不老实,不抱着点东西,就爱瞎动弹,大概是嫌他烦,薛庭手箍着他腰,双腿将他脚也夹起来,避免他滚来滚去地惊扰自己。
童淮愣愣,觉得这种睡姿太过亲密,仔细想,又觉得好像没问题。
都是男人嘛。
摄政王每天忙到太晚,在他这儿睡觉也没什。
这琢磨着,童淮便很心大地习惯摄政王留宿自己寝殿。
童淮看得愣会儿,忍不住叫:“皇叔?”
“文采斐然,是去岁探花?”
薛庭随手将奏章抛到边上,烛火里眉目清俊动人,转眸望他,多几分懒意:“嗯?”
怎跟个狐狸精似。
童淮莫名不敢直视他目光,慌乱移开视线:“你准备……怎处置他?”
薛庭抬手抽开他枕头,果然枕下放着把匕首,抽出看,便知削铁如泥。
他转转匕首,又瞅眼缩回被子里只留个脑袋尖尖小皇帝,“噌”地把匕首收回去,把他从被子里提出来:“上朝。”
童淮要死不活地嘟嘟囔囔,觉得这人真是烦死。
此后摄政王便不再在尚书房待到半夜,每日都让人将奏章搬到小皇帝寝宫,压着他练字和学处理政务。
小皇帝往往困得东倒西歪,不到丑时便睡去,醒来摄政王已经离去。
酷暑过,秋风渐至。
宫里每年都要秋猎,那日也是童淮生辰。
他不喜欢有人跟着自己,让手下人退下,自己个人在林子里转悠,坐到高高草丛里休憩之时,听到两个从此处路过人议论:“……听闻陛下与摄政王有染。”
“可不是,夜夜宿眠于陛下寝宫,啧啧。”
童淮:“……”
薛庭闲闲道:“留着吧。”
那人骂得那狠,连童淮瞅着都心惊肉跳,未料摄政王肚量大,果真留下。
童淮不由对他改观。
他直以为薛庭每天忙完政务就会回去,来这边只是盯着不让他偷懒。
直至有次他半夜醒来,才发现薛庭竟然没回自己寝殿,就睡在自己身侧,呼吸绵长。
次御史台那边有人连上几封奏折,怒斥摄政王祸乱朝纲,用词激烈,恨不能以头抢地般。
童淮略略扫那上面话,睡意惊散,心里咯噔。
他平时能先看就尽量先看,会将那些明显会招致杀身之祸奏折都拦下来,今日却疏忽。
颗心高高提上来,他偷瞄着薛庭难以捉摸脸色,片晌,忽见他笑下。
即使笑起来,他神色也并未柔和几分,仿佛裹夹着冬日最后簇冰雪春风,既冷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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