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辞：“有船。”
小辞记得，下山之后就是
大片海，海上很多船。
他记得自己被个很陌生
男人抱着，周围人声鼎沸，“咔嚓咔嚓”声音响个不停，他们上
船，又进房间，那个男人告诉他要去很远地方。
再之后，就是流浪那几年记忆。
江谣：“看来你老家应该是南方。”
他思索下自己少有回忆，很片段，几乎是闪回状态：“住在山上。”
江谣：“山上？”
他心里想：难不成小辞是个留守儿童？
江谣经常在报纸上看到西北地区贫困儿童，家里年开销就几百块钱，穷揭不开锅。山区儿童经常被拐卖，这
说来，好像也对上小辞身世。
小辞：“还有海。”
江谣跟她感情太复杂，她不是个合格母亲，江谣也算不上什孝子，见面说话只会徒增尴尬。
江美丽也见过小辞几次，不过这女人眼中只有自己小儿子，对小辞和江谣兴致缺缺。
江谣这天把江谚扔给江美丽，带着小辞去外面买年货。
江谣有些小习惯，哪怕后来有钱也没能改掉，就是收集饼干盒子，除饼干盒子，还有什奶粉罐子、铁片盒子、礼物口袋……大堆能装瓜子和花生容器。
他们家几乎没有亲戚，瓜子花生也是用来招待几个朋友，顺便增添点儿过年气氛。江谣人生理想就是过个普通人生活，别人家里怎过，他就要复制黏贴份，让自己家也这过。
小辞：“
家就在这里。”
江谣哈哈笑，“那当然！可不帮人白养小孩儿，你以后得报答辈子！”
过年时，小
江谣：“海？”
小辞：“下山就有。”
江谣：“什地方啊，下山就有海？”他打趣道：“是不是什小池塘啊，你小时候太小，以为望不到边就是海。”
小辞：“忘记。”
江谣好奇道：“除这些呢，还记得什？”
这会让他有种满足感，仿佛他家直都是平凡又幸福。
他记忆里，江美丽是从最南方流浪过来，具体什城市江谣记不清，只记得很小时候，看到过片汪洋大海，咸湿海风吹在脸上，江美丽把他抱在怀里，这是他童年零星几点美好回忆。
江谣买够瓜子花生，又抓把糖塞进小辞怀里，跟他边走边聊。
聊到他小时候，江谣也起兴趣，好奇道：“小辞，你还记得从前事情吗？”
小辞这时候没这抗拒江谣对他过去问东问西，乖乖地回答：“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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