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两眼黑,反应过来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东西。
他差点儿把自己舌头给咬断。
然后,他听到傅沉俞说:“觉得,她挺不懂事。”
季眠晕乎乎,脸也热:“啊?”
傅沉俞慢条斯理道:“如果是当警嫂——”他意有所指:“定特、别能理解丈夫工作。”
紧张、心虚之余,傅沉俞忽然出声喊他:“你离这远,不冷吗?”
“啊?”季眠回过神:“远吗,怕睡相不好,挤着你。”
“又不是第次跟你睡。”傅沉俞淡淡地说句:“什时候怕过你。”
夜色中,季眠耳根发烫。
这话说怎这有歧义啊……
候跟季眠吃过饭,两人嫌外边冷,所以洗漱之后就早早地上床。
季眠以前跟傅沉俞睡在张床上,是心无旁骛。
如今上床,脑子就有点儿乱,感觉什姿势都不合适,就贴着墙睡,中间空大片,漏风。
季眠稀里糊涂地过半学期,如今也反应过来自己对傅沉俞心态发生转变。
以前觉得他是自己好朋友,最近他大逆不道,似乎对自己好朋友产生点非分之想……
季眠感觉自己被猛地灌碗迷魂汤,眼前片空白,什也看不见,鬼迷心窍地开口,答非所问:“傅沉俞!”
傅沉俞温和地“嗯”声。
季眠憋不住,很小声地说:“就在刚才,觉得,好像有喜欢人。”
黑暗里,只听得到傅沉俞绵长呼吸声,过很久,才听到他很淡很淡地询问:“能知道是谁吗?”
“在想事情?”傅沉俞声音动听,像大提琴样,撩得季眠心弦颤。
“没什事,就在想春晚小品。”季眠胡言乱语。
傅沉俞打定主意要跟他聊天,问道:“什小品。”
季眠脑子团浆糊,乱说:“讲警嫂,你看吗,丈夫是警察,除夕夜要执行重要任务,所以不能陪妻子回家过年,妻子开始和丈夫产生矛盾,后来邻居们都来劝,她就理解丈夫工作,最后成为和睦家……”越说,季眠越语无伦次,“你……怎看啊?”
黑暗中,傅沉俞沉默会儿。
难道是身边基佬太多,所以自己也被影响吗?
季眠晕乎乎地,尚且分不清自己对傅沉俞感情是朋友占有欲,还是情人好感。
而且,傅沉俞心有所属,季眠想,如果自己真喜欢他,那不是很惨。
时间,原著剧情浮现在他脑海中,季眠条件反射惊出身冷汗,小腿似乎又在抽痛。
“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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