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下班,季眠收拾好卷宗,带个中午午餐吃剩下橘子在路上啃。
出派出所门,他就被季卫国堵住,对方激动之情难掩:“儿子!”
季眠脚步顿,当做没听见,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季卫国追上来:“季眠!儿子!你还记得吗?是你爸呀!”
他拦住季眠去路,季眠不得不停下来,冷淡说:“爸很早就死。只有妈。”
季卫国搓手:“知道你心里怨,但们是有血缘关系至亲,这点你是不能否认。”
他脸肉眼可见红,大概是被“太太”两个字给雷,连忙砸下傅沉俞:“你别这雷人!”
“这是情趣。”傅沉俞笑得十分狡猾。
“别搞这土味情趣!”季眠耳朵也红,当即和他掐架掐上。
“哦。”傅沉俞双手如愿以偿地钻进季眠衬衫里,让这位“傅太太”剩下话都堵在喉咙里,变成急促地喘息声-
季眠接下来几天上班,都能看到季卫国出现在派出所门口。
提起季卫国,傅沉俞脑海中还有印象。
他只见过季卫国次,在五岁那年第次去季眠家中时候。
季卫国当年抛妻弃子,跟着小三跑事情,在临港县闹得人尽皆知。
傅沉俞当时自顾不暇,但是也听说过林敏芝家事情。
那时候,他觉得季眠和他同病相怜,后来,又觉得季眠比他更可怜。
季眠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季卫国能在
探头探脑,有时候是在外面抽根烟,有时候试图进来找王哥,希望能够重新协调下他案子,十几万他真赔不出来。
起初王哥还跟他讲道理,这事儿已经不归派出所管,如果赔不出来,就去找霍柏寒,在派出所闹事也没用。
除此之外,季卫国还总是用微妙眼神看着季眠。
季眠办公室在派出所里面,偶尔接水或者去洗手间才会路过大厅,季卫国在他路过大厅时候,便伸长脑袋来看他。
眼里疑虑天比天重,终于有天,派出所女警周警官在大厅喊季眠名字,恰好季卫国就站在大门口,听到“季眠”两个字,浑浊眼珠子微微颤抖,瞪圆看着季眠,仿佛落实他直以来看法,季卫国激动地手都在抖,点烟时快拿不稳烟。
有那样爸爸,还不如没有。
傅沉俞思考片刻道:“他敢来,就报警。”
季眠笑得歪在他身上:“好啊。让想想怎给你处理下这件案子。”
傅沉俞故作认真:“警察先生,太太被骚扰,需要些帮助。”
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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