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等人敛声屏气，凝神肃穆，俨然
副敬畏神灵
模样。
明长宴心念动，鼻尖陡然闻到股奇异香味。他鼻尖耸动
两下，问道：“你们有没有闻到股香味？”
茯苓答：“开坛做法，自要燃香。小国相所用应该是宫内最珍贵返魂香。”
明长宴道：“不对，不是返魂香味道。上回
在小荷台也闻到过次，此香微苦，好似药香，又似莲香。”
二人摇头：“没有闻到。”
他闻此香，目眩心驰，不能自已，近乎痴迷。明长宴连忙用手往空中挥挥，驱散香味。
茯苓道：“从未听说过。不过四境百国年年都给中原上供珍品，番邦国家说不定有这等灵药。”
明长宴问道：“二位姐姐可知道这些东西都放在皇宫何处？”
芍药道：“奴婢不知道。少侍要是想知道，可以托人去问问礼部尚书小成大人，他是专门负责管贡品。”
明长宴听罢，问道：“若是神仙草此等珍品，想来不会放在宫外。礼部尚书小成大人……芍药，问你，宫中可有身体不好，或常年靠药悬吊性命，地位颇高人？”
芍药沉吟片刻道：“婉嫔身子直都不大好，日日靠药调理，但多年前就失圣心，地位并不高。”
神坛内，云青仙人道：“摄召长夜府，开度受生魂。”
明长宴细听，他所念科仪文检为《灵宝玉鉴》，是同招魂八竿子打不到块儿去东西。
明少侠起初听只有些惊讶，结果越听，这位云青仙人念得——就越离谱！
该仙人前几句还能好好地念，念到后来便开始东拉西扯，插科打诨，胡乱背几章《飞花艳想》，《平山艳词》等歪门邪道话本进去，实在是令明长宴目瞪口呆。这两本全是他床头读物，因夜夜研究，所以记得分外清楚。
明长宴仔细看这位小国相，对着皇帝唱大戏时十分真切，背过皇帝时便是副无精打采状态。
茯苓道：“少侍若不单指后宫，奴婢但知道人，地位颇高。只是那人身子是很好，不过却也日日同药打交道。”
明长宴笑道：“还有这种奇葩？”
茯苓作势要捂他嘴：“此话不可乱说。”
明长宴：“好好好，不说，那姐姐快告诉，这人是谁。”
茯苓道：“此人就是小国相，云青仙人。他师从常国相，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占星炼药，无所不精，无所不通，当世无人可左右其他。但凡万邦来朝，所贡奇珍异宝，均由小国相先挑选，以用来炼制丹药。少侍所言神仙用草药，说不定就在九十九宫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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