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况皱眉，唤
声：“明公子？”
怀瑜与他对视眼，柳况道：“他情况不对。”
怀瑜喊道：“明长宴？明长宴！”
柳况脸色变：“云青，抱住他！”
果不其然，明长宴神情扭曲，似悲似苦，似神形俱灭，又似肝胆俱裂。苦至绝处，神佛不渡，他心口
“……”
“哥哥怎
不说话，光
说，显得吵。”
“……”
“不喜欢月亮，月亮很大，很无聊。”
“……”
他真
杀万千秋？
“就是因为他杀害你胞妹。”
明长宴愣，神情恍惚。
……柳三清是什意思？
万千秋杀他妹妹？谁？
离开大月，跑到中原作甚呢？”
柳况斟两杯酒，明长宴推拒：“不喝酒。有茶吗？”
柳况道：“只怕有茶，你也喝不下去。”
明长宴敛笑容，道：“当年是太心急，只想早点儿稳固天清在中原地位。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伊月在大月多待几年。现在弄成这幅田地，别说接她来中原，想回去见面都难。”
柳况听罢，脸上猛地浮现出抹极其古怪神色。
“哥哥撒谎，什时候带去中原？去年说，前年也说！”
“……”
“哥哥带去中原吧。”
她笑，眨眼，乌云遮月，不见天光。如梦幻泡影，皆是虚妄。
他眼前所看到，只剩下在冼月山脚下，用块白布裹着，已失去切生命迹象，面庞与他十分相似少女。
是在说伊月吗？
半晌，他手中茶杯骤然摔在地上，瓷器碎前发出刺耳尖叫声，水珠在空气中缓慢翻滚两圈，拉扯扭曲成过往岁月，‘啪’下，烂地。
有什东西正在汇集在起，滴滴地挤入他脑海中。他轻轻颤动，猛地，细碎铃声在他耳边齐齐作响，明长宴身体骤然空，悲恸欲绝，神色空洞，双耳失聪，眼前光影交错，似有星河璀璨，神女逐月。
蓦地，扇小窗被推开，少女托腮，笑吟吟看着他。
“哥哥画眉毛丑，捡贝壳也没好看，中原贝壳和这里贝壳样吗？”
明长宴毫无察觉，端茶喝半杯，只觉得茶水苦入心肺。
他抬头，见柳况久久不言语，疑惑问道：“你怎？”
柳况开口：“刚才听你说话有异，前后不搭，只以为是自己多心，现在想来不完全如此。”柳况顿顿，仿佛有些迟疑。
不知道为何，明长宴心里突然升起丝异样感觉。
“明公子，你在胡言乱语什，当年你截杀万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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