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宴:“不会。伊月被抓之后,心急如焚,现在想来,当年有很多细枝末节根本经不起推敲。还有那个女道士,杀万千秋之后,她就消失。那日下午回天清,经过烟波江便被六大门派肃清。来得这样快,分明是早有准备,中毒,无法应对,便跳江自保。”
柳况道:“上午杀万千秋,下午就被围攻?这委实太快,便是训练有素军队也无法半日之内纠结这样庞大队伍。”
明长宴点头:“中原看不爽大有人在,要说落井下石也并无可能。只不过这回齐整得像预谋已久,如果不是有人暗中推波助澜……
明长宴:“现在没有心思开玩笑。”
柳况:“知你刚想起这件事情,心里难受。不过,此事已经过两年多,无论有多恨,多不甘心,你都该放下。死人已经死,你要为活着人往前走。”
他放下书:“再者,万千秋已经被你杀,你还想怎样,把他挖出来鞭尸吗?”
明长宴冷道:“挖出来碎尸万段都难解心头之恨。从未做过灭他满门事情,也不是下毒,伊月何其无辜,被连累,在中原丢性命。她是唯妹妹,同她起长大,从懂事起,就直看着她。”
他说得急,怒火攻心,又狠狠地喘两口。
明长宴睁开眼。
怀瑜道:“你睡很久。”
他眨下眼睛,没说话。
怀瑜端药,“你走火入魔,心魔不减,旧伤未愈,再折腾下去,神仙也救不你。如果你还想替你妹妹报仇,就把药喝。”
明长宴坐起身,说道:“杀万千秋。”
柳况道:“快别说。你这个样子,还能吊着这口气过完这辈子就不错,还想着这些有没有干什。”
明长宴望向怀瑜,后者放下瓷碗:“你要说什。”
明长宴道:“自醒来,宫中是非不断,不信这是巧合。龟峰派当日之死,也是尸体老化,与元侧妃死状异曲同工,俨然出自人之手。不过是个老得快些,个老得慢些。”
怀瑜道:“你认为两年之后要害你,和两年前杀龟峰派是同个人?”
柳况道:“你记忆才刚恢复,不怕有记岔地方?”
怀瑜道:“喝药。”
明长宴看他眼,伸手端药。结果双手无力,心肺又阵刀割般疼痛。怀瑜按住他手:“你别动。”
他用勺子搅两下,舀勺起来,喂到明长宴嘴边。
明长宴三两下喝完碗,叹口气。
柳况推门,见此情景,便道:“打扰到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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