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宴听罢,微微笑:“没什,今天看你格外亲切。”
他正欲多说几句话,不料眼角余光瞥见抹反光。明长宴素来好奇心极重,但凡看到些奇怪东西,就非要去看清楚。结果,
只可惜,现在天上放是何种烟花,烟花又是何种颜色,明少侠概不知。
怀瑜问他:“你要不要坐会儿?”
明长宴回过神,说道:“不必,站着就挺好!站着……上面空气清新!”
怀瑜淡然道:“你不是说,站着头晕吗。”
明长宴听罢,哑然。
烟火大会开正热闹,明长宴来到中原之后,虽直呆在江南,却从未来过华亭。往年,他倒是听说过华亭烟火大会,碍于平日里天清繁忙程度,任由钟玉楼等人如何软磨硬泡,他都拖再拖,只说来年去看。未曾想到,这个来年竟然是诀别。
明长宴闭上眼,叹口气。他心口处猛地抽,令他蹙起眉头。
怀瑜在他叹气时便注意到他异常,他问道:“你怎?”
甫靠近,怀瑜身上那股暗香几乎是铺天盖地,将他紧紧包围。
明长宴摆摆手,笑道:“能怎,站得久,头有点晕,不打紧。”
怀瑜招手,吩咐侍卫取张椅子过来,明长宴恭敬不如从命,能坐着看,索性就不站着看。
坐下,他便情不自禁想道:小怀瑜虽然平时臭脾气跟个小霸王似,但是其实他对自己真挺好。
除娘亲之外,再也没有对他这好人。明长宴是个恩怨分明人,有仇报仇,有恩就报恩。但是怀瑜给他恩,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到最后,他几乎要还不起这份恩情。
此刻,光落在怀瑜脸上,忽明忽暗。明长宴看着看着,就走神,胡乱想些不切实际东西。
怀瑜平视前方,突然问道:“什事?”
怀瑜俨然是信不过他说得话,突然伸出手,将他右手抓起,探探脉搏。脉象平稳,并无大碍。
只是,这样来,二人距离就愈发亲密。
原本明少侠做贼心虚,不知顾忌着什,站得离怀瑜远远。后来烟火大会开始,他又觉得自己这个距离太远,没有拿捏好,于是找百般理由,诸如:“太远不方便说话”、“万这小祖宗多想怎办”、“还是站得近些好,否则刚才站得近,现在站得远,看起来十分古怪”。总之,自纠结番,明少侠不动声色地又靠近些。
怀瑜把脉之后,将原本就近距离,现下拉得更暧昧。
明长宴身体僵,不自然地将目光放在烟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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