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州州牧与那些水匪勾结不是日两日,时常联手欺压商户,面加重商税盘剥,面让水匪等着劫货,除非商人能献上七成收益,才能保证货物完好。
上个月中,他们劫掠珍奇货物却凭空消失不见,两拨人互咬,认为是对方私吞,靖州牧倒是想剿匪,却也把
皇帝在借他表达对堂兄不满,裴盛心里没有怨言,但他清楚笔写不出两个裴字,若是堂兄倒,他们裴家想不被牵连不可能。既然事情已经做,开弓没有回头箭。
慢慢地他翻看这些奏折心也越来越安定,不再狂跳不止心慌意乱,看到学到远胜从前,所以他对堂兄更加佩服。
若是没有当年事,堂兄如此大才之人,必定也会金榜题名而后名流千世,可惜如今白壁有缺,不复以往。
上次他们见面还是十多年前泽川,堂兄八岁,他三岁,跟在堂兄后面玩耍,别多年,已是这般光景。
裴盛压着心里唏嘘,神色越发肃穆,等着裴铎开口。
略带些阴冷之意宫殿内,案桌不远处燃着淡香。
小太监弓着腰稳当当地端起托盘,将里面装好奏折快步运往御书房。
裴铎看着清小半案桌,手里拿着朱批,继续看着手里奏折。
“堂兄,你瞧,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封上奏。”
旁端坐裴盛将手里折子递到裴铎跟前,而后便没再开口,屏气凝神地等着裴铎开口。
“不必管,放着吧。”
裴铎只瞧眼,便收回视线。
裴盛有些不解其意,还是将折子压下。
这是靖州来折子,靖州位于江南,州牧上奏言近日匪患猖獗,望朝廷派兵镇压,想来十分急迫,竟然月上奏三封,堂兄为何视而不见?
裴铎没为他解释,心思飘到靖州事上。
他乃是裴氏嫡系子孙,父亲是裴铎父亲四弟,因而他唤裴铎堂兄。
今年殿试,他是皇帝钦点探花,入翰林院,后被堂兄看重,得以升迁参与政务。
不过他现在也只是在学习阶段,还没法直接插手朝政,目前就替堂兄看奏折将事情进行粗略轻重缓急划分,将筛过遍折子再筛遍,然后将不重要那部分奏折再送到皇帝案头。
裴盛第次做这件事时心头狂跳处于亵渎皇权不安中,长辈们也时刻叮嘱他小心谨慎,母亲更是劝他不要与堂兄来往太密切,裴盛却有主意。
他知道那日殿试皇帝根本不想点他为前三甲,哪怕他有学识有才能,他也刻意忽略他,只是因为堂兄在旁站着,皇帝最后才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进行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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