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籍就是出入宫闱资格,没有宫籍就意味没有诏令,窦婴从此不能再踏进这宫门半步。
这对于个外戚大臣来说,等若抽断脊梁骨,若是般纨绔子弟,恐怕从此就要饥寒交迫,死于非命。
“至于后悔?”窦婴抬头望着星空道:“亦于心之所向,虽九死尤其未悔!为社稷,臣个人荣辱又算得什?”
刘德看着满脸正气窦婴,真不忍心告诉他——其实便宜老爹早有准备这个事情。
窦婴在本质上来说,是个有些天真可爱之人。
周围人都像躲避灾星样躲避着窦婴,甚至就是偶尔从他身边经过,在发现窦婴之后也迅速低头,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离开。
刘德笑起来。
“跟前世真像!”酒精作用下,刘德胆子变得格外大起来。
他走到窦婴身边,看看似乎有些迷离窦婴,问道:“中大夫后悔吗?”
实际上,刘德很清楚,便宜老爹后手根本就不是窦婴。
出这种事情,这宴会就再也开不下去。
窦太后首先气冲冲离席而去。
梁王刘武打着劝慰太后旗号,紧随而去。
便宜老爹则在几个宦官搀扶下姗姗离开。
其余外戚公侯、妃嫔皇子见此情此景,那里还敢停留,明智选择跑路。
后来,他就连死都死得很可爱。
假如刘德没记错话,窦婴最后是被腰斩弃市,罪名是“矫诏”。
嗯,还是不要打碎他幻想好,理想主义者幻想旦破灭,只会是两种可能,种是自,bao自弃,最终变成个全无节操卑鄙政客,另外种则是弃世厌世,最终死于抑郁症。
想想,刘德道:“中大夫不妨去求助袁丝,丝公与太后有旧,或可还有回旋之
正所谓君不密则失国,便宜老爹绝对没笨到找窦婴当托地步。
至于便宜老爹本来后手是什?
当窦婴跳出来那刻,就已经不重要。
“是殿下啊……”窦婴回头,看到是刘德,笑笑,答非所问道:“太后夺臣宫籍……”
刘德听,满是同情看眼窦婴。
很快,原本热闹宫殿就只剩下在打扫残局侍女、宦官。
刘德慢悠悠将手里酒喝完,这才站起来,他感觉有些头晕,这个身体,并不是久经考验战士,而且这陈年美酒劲头也有些大,刘德感觉自己有些醉。
勉强站起来,刘德踱出永寿殿。
然后,他就看到个熟悉身影孤独站立在永寿殿之前台阶上。
刘德眼就认出来,那是窦婴窦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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