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刘德正好将字写完，把那份草稿递给他二人，道：“二位卿家来
正好！前日
命宁成写
此草文，看
遍，虽有可取之处，但其杀戮过重，刑罚过甚，甚为不取也，二位卿家与修补、完善，再与群臣讨论，召集众人商议，作出完稿，再拿来与过目！”
张汤跟汲黯接过那
刘德皇祖父太宗孝文皇帝当年就下诏说：细民之愚无知抵死，朕甚不取。
从此以后不识字农民，犯罪被捕向来都是降罪级，除非是不孝、不梯等人伦之罪，至于乡间农夫闲暇时发发牢骚，就算辱及皇帝，也不该治罪，除非他想造反……
所以，汉代律法，都是先宣告之后，再执行，特别是关于市令律法和涉及民生律法，必然先在露布公布，让人宣唱，之后才会执行。
最重要是，自先帝以来，汉法对于死刑越来越慎重。
当场杀也就罢，然而旦走上法律程序，除非大罪，般都会慎重使用死刑。
这就是为什
后世尼克松最反华，但他上台后却能跟天朝建交原因——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反华，所以他主持建交肯定是着重于国家利益，而不是亲共。
同理可推，刘德最仇商，所以他整合工商业，不会被人解读为要舍本求末，最多只会认为他想借助商人做点什事情……
刘德翻着宁成所写条文，看着还算勉强凑合吧。
宁成出身底层胥吏，家族世代与地方商人打交道，自然知道商人们玩那些把戏和花样。
如刘彻朝桑弘羊，出身大商人家庭，所以，能针对商人现状和花样做出针对性布置。
当今廷尉张欧甚至发展到讨厌死刑地步，他每次遇到要判死刑犯人，不管对方是什罪，假如定要判其死刑，他都会避开，不会自己亲自签署死刑命令。
像宁成杀杀杀，没吓死商人，先吓死朝臣！
于是，刘德拿起笔，将宁成草稿上满篇杀字全部划去，或改为罚金或改为鞭笞。
然后，刘德在草稿写下句话：天生蒸民，为之置君以养治之，以德治之，而非刑杀！
这时候，张汤与汲黯联袂进来，跪下来拜道：“臣汤（黯）拜见殿下！”
只是，宁成所有条文全部都是杀气腾腾，通篇只有打压和防范，而没有扶持和宽恕。
这就不好。
政治不正确啊！
跟后世天朝般，汉家也讲究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而且汉室律法立法精神讲究“不教而诛谓之失德”，意思就是没把法律告诉给百姓就贸然以法律治罪，那是地方官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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