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如今波云诡异的政坛形势,张越很清楚,自己可能连对方的
那么是谁?
朝中蛰伏的反儒势力?
还是……
公孙贺的政敌?
仰或者……
说完,便呼啸一声,几个小弟牵着一匹马过来,他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张越目送着他离开,然后,转身向前。
这人虽然看似什么都没说,但是,他递过来的话,却是实实在在的。
很显然,他说‘有昏官’要构陷他。
但为什么没有来?
别人要对付他,都不需要亲自出手,一二胥吏,既可让他家破人亡!
进入大牢,六木之下,他还能有什么作为?
喊冤?
笑话!
自杨可以来,天下冤枉之人,如过江之鲫,似大河之沙。
在了袁盎的马车夹层之内,逃亡关东。
至于郭解为今上所拿,就有大将军卫青出面说情。
历史很清楚的告诉张越,很可能这位当今的钦犯,就藏在某位当今的心腹大臣宅邸。
而朱安世的同党、同伙,却从此成为了地方官们巧取豪夺、敲诈勒索的王牌。
打着抓捕钦犯同党、同伙的名义,关中大地,数月以来冤案四起。
更直接的,来自于宫廷深处的某个大人物?
张越根本猜不到,但他知道,对方派此人过来,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过河的卒子,勇往直前吧。
胆敢后退一步,坏了他的兴致,那就去死!
那个人,帮自己,绝非好意。
原主卧病在床十几日,所谓的‘昏官’一直在旁边看戏?这是不可能的。
很显然,有来自高层的手,压住了一些人的作为。
那么是谁在帮他?
张越不知道,对方更不会傻到告诉他‘啊呀,张二郎你命真好,某某给你撑腰……’这样的话。
但是,一定有人出手了!
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张越重新看向李大郎。
作为一个曾经在国企之中沉浮了数年的老油条,张越当然知道,此人绝不是随随便便,无缘无故的跑来告诉他这个消息的。
他更清楚,自己到现在,还没有被胥吏拿走,投入大牢,肯定是有缘故的。
但对方却再没有说话,只是拱拱手,对张越道:“二郎啊,今日俺还有些事,等过几日,俺再来找你……”
官僚们靠着钦犯朱安世,吃的满嘴流油,大腹便便。
居然有人曾经打过在自己身上栽一个‘钦犯同党’的罪名?
张越手心紧握,已然全是汗水。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这个西元前的世界的黑暗与混乱。
更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是何等的卑微与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