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什不喜欢黎江也。
或许他从开始就不想要个弟弟吧。
他们是单亲家庭,切资源都那稀少——包括爱。
……
《天生歌手》
“把你要东西放在卧室书桌上。”
黎江也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
他今天来,本来就只是为要帮黎衍成从家里送些照片和影集过来,因为节目发出去时候可能会用到。
黎衍成几乎已经是在威胁他,他当然明白,这样事依稀记得小时候也仿佛有过——
没有考满分试卷被大哥自己悄悄地签字,没有让妈妈看到,却让黎江也不小心撞破,于是也是这样威胁他。
你已经习惯平庸,更没像样追求过完美和卓越,连个N大校内舞蹈表演都没怎跳过领舞、还直都跳得津津有味,所以你当然不懂。”
他嘲弄和挖苦都在眼睛里,不像他们三人吃饭时那隐晦,而是赤裸裸地、冰冷地,像把刀子。
黎江也没有接话,但却仍然站得笔直。
那是长久以来跳舞训练出来站姿,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有挺拔姿态,哪怕——是在默默地承受着伤害。
他明明可以对骚扰他人、对在酒吧对任絮絮意图不轨人发难;他不怕打架,也不怕事,可他却偏偏没办法对大哥反击——
有时候,黎江也会忍不住想,大哥究竟是无法承受失败,还是无法接受别人看到他失败。
黎衍成直看着黎江也神情,虽然黎江也没答应他,但他倒也不太在意。
他弟弟是既不会告密、也不会告状。
他对这点很有信心,黎江也从小就是这样,受委屈时候,嘴巴紧紧地闭着、像蚌壳,只有眼圈红红,但也总是忍着、不会在他面前哭。
黎衍成等黎江也走之后,才转头对着镜子又审视遍自己眉毛。
小时候,如果和大哥争执或者打起来,无论缘由,他永远是被妈妈批评和挨揍那个。
人和动物也没什两样,生命第课就来自于周遭环境给反馈。
他就像是同窝里如果抢食吃会被扔出去虚弱幼鸟,习得某种为生存而产生本能,从此这本能就像烙印样伴随着他生活。
“知道你在担心什,有分寸,之前其实也就考试之前吃点点,现在就吃得更少,而且也就带这盒回来。放心吧,不会有事。”
黎衍成意味深长地说:“对,今天事,不想让妈知道,也不想让谢朗知道,你明白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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