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也……”任絮絮向前走步,问道:“怎?谁电话?”
“师姐。”黎江也抬起头看她靠近过来,声音都有些打颤。他忽然忍不住往后退步,像是在躲她似。
可其实在这秒,任絮絮已经瞥见屏幕上显示来电人。
那是个乍看会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名字。尤其是在这刻出现,更简直巧合得难以置信——
像是某种天意降临。
多傻啊。
明明伤口就在自己身上,从流血到结疤,确凿无疑。
可每次去这样回忆,却会忍不住总是想:谢朗是不是也很疼。
就像……就像当他划破自己身上刺青时,谢朗也曾经那样痛不欲生、魂不守舍。
仿佛被叉子刺伤,其实是谢朗样。
“你看,你现在就在哭。”
听到任絮絮这句话时候,黎江也才意识到自己脸不知何时开始已经被打湿。
和谢朗分开这久,这是他在任絮絮面前第次露出这样脆弱神态。
他那疯狂地投身于工作,既是出于种负责任惯性,也是出于想要出人头地需要,但更重要,是因为每个不能让自己忙得脚不沾地夜晚,他都会失眠。
他像是被困在个回忆筑成迷宫里,迷宫里密密麻麻都是长得模样房间。
是谢朗电话。
黎江也小声地唤声师姐之后,忽然小心翼翼地把手机藏到身后。
他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事孩子,在怕任絮絮没收他手机。
黎江也就这样紧紧地握着手机,含着眼泪,哀哀地道:“师姐,
黎江也掉眼泪时候克制得近乎无声无息,只有鼻子细微地发出气音。
就这样瑟缩地躲在没有光小巷子,肩膀下下地抖着。
任絮絮看得心里痛,她轻声说:“小也,别这样。”
就在这刻,黎江也手里握着手机忽然亮。
微信电话铃声在这个僻静小巷子里听起来格外突兀,黎江也下意识地低头看眼,可紧接着,他整个人都怔住,就这样呆呆地望着手机屏幕,动不动。
他总是遍遍地推开不同房门,然而每次走进去都是他和谢朗最后次在淮庭见面时场景。
谢朗第次在他面前流泪,哑声说着“小也,放你走”样子;
谢朗在医务室里背对着他坐在床上样子。
谢朗最后把不知道什时候偷偷拿走小彩灯递给他,对他说“对不起,圣诞节快乐”样子;
那些画面在这刻再次着冲刷着他,像洪水样席卷他所有情绪,却不知道该流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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