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那顿散席宴上,他破天荒地想验证下周琰到底是不是真喜欢自己,便在饭桌上激将对方,说想感受下和男人接吻滋味,是直男就不怕亲
寒风四起,落叶飘零,在暖黄色路灯下,在红蓝相间救护车灯前,在白晃晃急救室窗外。
梁锐希感觉自己也如那落叶般,在不同光照下,时而旋转飞舞,时而悠悠飘荡。
他像清醒地飞在空中,又像昏沉地躺在梦里。
他梦见很多以前从没有梦见过事,比如七岁那年,他刚得知爸爸去世时候,身边亲人都在哭,他却只感觉到迷茫。
直到最终送别时,爷爷牵着他看爸爸最后眼,他想到以后爸爸都要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地下,没有人陪他吃饭,没有人嘘寒问暖,忽然就哭。
长水,他打架通常以哨声招呼四周埋伏兄弟,意在向敌方彰显己方人数和势力。
那几个人还真被唬住,纷纷往后退小步后,斟酌着下步举动。
可梁锐希万万想不到,关心则乱周琰看见这幕竟然直接从车里跳出来,朝着他大喊声:“你快走!”
三人围在车边恐吓半天都没见效,此刻见周琰出来,立即围向对方。
梁锐希太阳穴突突,瞬间理智全无地冲上去。
他还梦见初中那年,自己站在那条无名河前,想到妈妈不要他,小姨也不管他,还不如跳下去,早点去找爸爸作伴。
他不畏惧死亡,他从来都只害怕孤独。
所以他努力成群结队,把快乐带给别人,活成简简单单样子。
可他心里又很清楚,每个人都是条独立轨道,只可能短暂相聚,不可能生相守,就像他爷爷,他父母,他当年那些初高中同学,甚至包括周琰。
大学时被同学开四年玩笑,他也不是没有幻想过,如果周琰是个女生,或者他自己是个女生,他们有没有可能在起。
之后回想起来,那短短分钟里发生事就像是做梦样。
他与其中两人缠斗在起,刚勉强把人制服,就看见另个人揍周琰,他怒不可遏地踢开纠缠自己人,扑到周琰跟前,周琰却瞪大眼睛,撕心裂肺地叫声“锐希”……
紧接他后脑勺就传来阵剧烈疼痛,他整个人都被打得有点发麻,后颈热热,有什东西流下来,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却只摸到手鲜血。
他站不住往前倒下去,失去知觉前听见警车声破空而来,身后铁棍声“哐当”落地,可他望着周琰,满脑子只有个念头——
太好,周琰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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