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相信他
老师都不再过问，而他得到
前所未有严厉处分。
那之后日子，他几乎像是死掉。
在别人积极准备高考时期，他整夜整夜地躺在床上发呆，看着脏兮兮窗外从黑夜转为天亮，从晨光到暮色。
不止
次地想到过要去死，最终没有做到，大概是因为懦弱吧。
卓远是他唯能依靠人。
直到如今，也很难理解那时候自己。
后来老师们放他回家，让他再好好想想。
卓远把他带回卓家，他整晚都哆嗦着缩在卓远怀里，脑中好像在盘旋着很多想法，却又好像片空白。
他真吓坏。
而卓远反复地吻着他耳朵，声声地说着“小珂对不起”，他安慰着文珂，说“只是预考作弊，不是高考，不会有太大影响，顶多记个大过。”
他多
在意韩江阙，也不曾为韩江阙做过小抄；而韩江阙哪怕考全年级倒数第，被每个老师挨个训斥遍，也没像卓远样对文珂提过这种要求。
如果不是遇到卓远，文珂从来都没想过有天他竟然会因为作弊而被开除。
文珂是个很笨拙作弊者，而卓远是个很贪婪抄袭者；
传张小抄还不够，卓远从后面踢几次文珂椅子角，又要好几次答案。
传到第四张小抄时候，文珂终于被当场捉住——
卓家大概知道整件事底细，很快就把文珂和文珂重病妈妈都转移到B市，说是让他放松心情。
几个月后，卓远靠着
那晚文珂哭，卓远也忍不住流泪，他不断地哀求文珂不要把自己供出来，说：如果这件事被发现，他就完，他如果完，家里会不要他，那样就帮不小珂，也帮不小珂妈妈。
文珂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他还没想好究竟要何去何从，可是两天之内，学校处分就雷厉风行地下来——
他被开除。
在那个时间被开除，已经彻底告别参加高考可能性。
没有人再问他是不是有人找他作弊，似乎夜之间这件事变得不再重要。
他捏着还没递出去小纸团，被脸色铁青老师地扭送出考场。
之后那段记忆，像是段被拙劣导演随意剪辑在起驳杂镜头。
他记得自己掌心是汗、背心也都是汗，头顶上是因为灯泡坏掉而不断闪烁着昏黄灯光。
他像犯人样，瑟缩着蹲在教导主任办公室，被自己班主任惊诧又恨铁不成钢地数落。
他们刚开始都在问他在给谁写小抄，谁也不相信文珂会是那个作弊人，但是他始终都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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