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冥冥之中有什力量是远高于人力,或许那该当是命运。
是命运将他们分离,从此抛入不同人生轨道。
其实如果可以话,他宁可不知道韩江阙曾经喜欢过他。
因为他几乎不敢想这十年,韩江阙是怎过来。
韩江阙去国外时候想念他吗,每次在B市看天气预报时候想念他吗?
然而他房门打开,是卓远站在韩江阙面前——
房间里是Omega发情被临时标记过后两人交缠信息素味道。
韩江阙离开他家那刻定是心碎。
高三那年时间线好像终于渐渐清晰,韩江阙知道他被卓远标记,所以后来他和韩江阙说和卓远在起时,韩江阙只是冷冷地说声“关屁事”。
韩江阙是骄傲人,那次挫败之后,再也没有来单独找过他。
江阙记性有多差,可是那也只是生活中点小苦恼,从来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个小苦恼导致他体检报告被其他人看到,导致他误会韩江阙。
在他人生十八岁那个路口,他有很多错误判断,做很多错误选择,韩江阙也是。
有些是出于赌气,有些是处于敏感,还有些是出于愤怒。
在那时候他们看来,那都是很微小决定,被那些隐秘又幼稚少年心事和情绪左右。
可是就是这些小小决定,就是那次次在北三中走廊里路过却扭开头冷战,最终让他们背道而驰,酿成无可挽回十年。
想到这些,竟然比任何事都要让他无法承受,像是有人将枚铁钉重重地捶进他心口,暗红色血液缓缓地流出来。
“都过去……”
文珂抬起头,他神情近乎是有些木然:“韩江阙,没有关系。”
或许是从他心如死灰表情中看出些不对,韩江阙忽然伸出手抓住文珂手腕,呼吸急促地说:“文珂,你已经选择和卓远离
于是那些没有说出口话,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对彼此说。
所以他怎舍得怪他。
十年前事,是串很不幸意外夹杂在起。
韩江阙没做错什,他也没做错什,但是却就这样深深地伤害彼此。
时过境迁,再去怨恨和责怪都无济于事。
“文珂……”
韩江阙轻声道:“你原谅,行吗?”
“韩江阙,不怪你。”
文珂感觉自己眼泪要流下来,他努力睁大眼睛,就这样把泪意生生憋回去:“真。”
文珂想象着当年那个十六岁少年攥着这幅画站在他房门口,想要跟他度过第次发情期时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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