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韩江阙面前,他才终于撕下那层薄膜。
他终于把那个在病床前看着母亲离去孤单少年不曾流下泪水,在最爱人面前,肆意地哭出来。
迹般顽强。
“后来她临走前已经说不出话,可是她就那直看着,很忧愁样子。妈是个很温柔、很怕拖累别人人,她定是觉得对很抱歉。可是其实……哪怕是再重来百次,哪怕明知道会是这个结局,都还是会做出同样选择。要治,哪怕只多活个月、个星期,都要治。”
“韩江阙,很想她。”
文珂把脸死死地埋进韩江阙胸膛:“直到现在……都还是每天想她。”
他第次像是孩子样大哭出声,肩膀激烈地抽动着,泪水决堤般流下来。
文珂从来没有这样哭过。
与爱情相比,生、老、病、死,是人生中最无奈大悲。
18岁那年,他已经经历个人能承受最惨重失去,于是相形之下,爱情打击便显得渺小。
那些太过沉重东西,被他这样长长久久地埋藏在心底,这是他让自己活下去方式——
和自己真实情感隔离出层安全薄膜,麻木、迟钝,但是他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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