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身边,毕竟是另个年轻Omega,许多年轻时狂浪事情,是没法说出口,但是这几个字,或许已经足以。
“和聂小楼在河边近三个月,其实早该回去,只是总舍不得,拖着拖着,实在拖不下去,必须得启程。和小楼说,等再回来,就带他走,和他永远在起。但是——”
“但是那时其实已经结婚,也有兆基,妻子家也是很有势力。说出誓言时候,其实心里不是当玩笑,可是很多时候,事不遂人愿,回去之后和哥哥争斗太过险峻,本来就顾不上小楼,更不能在那个时候离婚,等小楼进城来找时,才知道,他已经怀孕。当然是欣喜若狂,可是他太倔强。”
文珂和韩战同沉默。
文珂是聪明人,其实不用韩战说下去,他也能明白那是多惨烈结局。
下脸孔正过来,正对笑呢——这笑,更不得,他牙齿白白,眼睛月牙样弯起来,对说:你总算醒啊。都看得呆住,这个Omega,就是聂小楼。”
那已经是近三十年前旧事。
韩战很少有这多话,唯有在讲到聂小楼时,连那个Omega脸孔倒正迷人都舍不得省略。
“他救你,是吗?”文珂忍不住问道。
“嗯。”韩战点点头:“聂小楼是学画画,那年他在老家乡下写生,碰巧在河边捡到受伤。那会儿不敢回城怕被哥查到,腿上伤重又不方便找东西吃。聂小楼喜欢画山水、画小动物,所以总是在野外,种菜捕鱼这些事样样都是会。们那会儿住在河边小屋里,他画架就支在外面,只有下雨天时才拿回来。他看着娇弱,可是其实很不得啊,夏天里,把裤脚挽上去,就站在小溪里拿个铁叉子叉鱼,晚上烤给吃。那段时间,月亮直都又圆又大,夜里很凉爽,只有蝉鸣声音,叫人感觉好像是睡在大山怀抱里,下雨时,就更美好。——刚开始睡在他床上,他睡在小椅子上,后来和他说,起在床上挤挤吧,不做别事。”
文珂听得出神,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微微笑,轻声说:“真吗?”
韩战也微微笑,他眼角有皱纹,可是当说到这些往事时,眼里却依稀有光。
三十多年他,那年轻,那富有魅力,即使是在伤重落魄之时,仍然可以迷住年轻美丽Omega,他曾自信得认为他可以抓住生之中所有机遇,包括爱情。
“他真好啊。”
韩战哑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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