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妈给你去找点退烧药,哎,你这孩子……”何母红着眼睛找温度计给何晋量体温,喂他吃退烧药,见何晋身上发着虚汗,又去搅热毛巾来给何晋擦,可没想到她刚凑过去,何晋就吓得直往被子里缩。
发着烧,何晋神智也有点不清,语气惊恐道:“别,别碰!”
何母怔怔,根本联想不到何晋是害怕被人看见身上痕迹才抗拒她,她对“同性恋”缺乏认识,只当是何晋潜意识不喜欢被女人碰。
“妈,自己来……”何晋反应过来,即愧疚又尴尬地从何母手中抢过毛巾。
这句话更加验证何母猜想,她心碎地,是啊,毕竟何晋不是七八岁小孩。
是真为他好,还是只有你觉得这样好?刚才也告诉你,何晋三年前跟吵架是怎对说,他说们根本不理解他,也从没在乎过他想要什不想要什,这是实话,这多年下来,你问过他喜欢什吗?如果不是因为你当时生病,你这种态度,他根本不打算回来。”
何母双眼赤红地打断他,激动道:“那你就同意他找男人过日子吗?”
何父张着嘴愣在那里,他明明也是反对,这种有违人伦关系在他出生那辈人中,是怎都不能被接受,那是不正常,变态……可现在,他似乎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儿子这边,在帮儿子说话。
何父怔许久,轻声道:“碧芹,咱们都是条腿迈进棺材人,们管不何晋辈子,也陪不他过下半生,”何父抹眼眼角泪痕,道,“只是想让他……自己去选择自己幸福。”
何母嘴唇嚅动两下,突然间浑身失力,整个客厅里只剩下无声啜泣。
“……妈给你去熬点粥。”何母难得体贴地起
何晋对父母在外聊些什浑然不知,他昏昏沉沉地躺早上,宿醉加纵欲,下身还有伤口,他果不其然又发烧。
临近中午,何晋隐约听见他妈叫他吃中饭,心有余而力不从,浑身酸疼得根本起不来。
何母掩饰好情绪推门进来,正要数落他,见儿子脸色,赶紧拿手贴他额头,惊慌道:“怎这烫?这是发烧吧,快快起来,去医院看看!”
何晋想到自己身上那些痕迹,怕去医院会被医生看出来,声音沙哑地拒绝道:“不用,不去,吃点药就好。”
看着这样脆弱又坚强儿子,何母阵揪心,再硬不起心肠,对“儿子可能是同性恋”疑惑、偏见和所有负面情绪都在这刻暂时被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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