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西看着时渺脸,深吸口气。
时渺五官精致得近乎凌厉,鼻尖、下巴、眼角,每处线条收尾都又尖又美。
对端秀眉毛略略向上飘,漆黑眼睛在白瓷似肌肤上显得格外清冷瞩目。
贺言西记得第次在《天命》片场遥遥看着时渺,大概是因为不可世美貌,时渺
时渺用那双漆黑眼睛望着他,眼神像是小动物样,倔强又带着点懵懂,轻声道:“贺哥,可是你说过……你能忍。”
“反悔。”贺言西干净利落地说。
时渺听垂下眼睛不再说话,睫毛抖下,似乎有滴泪水悄无声息地掉进咖啡杯中。
但也仅仅只是那样而已,时渺之后站起身就这样掉头离开。
时渺后脑勺上有个浅浅发旋,发丝在灯光下闪动着柔软光泽。
他带时渺离开国内已经两个多星期,时渺不肯出门,也不肯见人,连贺言西预约心理医生都不得不暂且缓缓,理发自然也不得不自己来。
贺言西甚至把整栋房子光纤网都给掐,因为怕时渺不小心搜到和那件事相关新闻。
刚到澳洲住下时候,时渺总是忧虑不安。
贺言西要出门,他就害怕得抓着贺言西手,遍遍地追问:“贺哥,你会回来吗?你什时候回来。”
贺言西得耐心哄他镇定下来,出门之后每半个小时就给时渺打次电话。
贺言西用手指插进发丝之间理出撮,有些笨拙地开始分层修剪。
时渺发丝软而细,所以直都不太好做造型,但是摸起来却很舒服,像是小动物胎毛,软绵绵。
被剪下来发丝缕缕地飘下去,烟雾样轻薄。
贺言西绕到时渺面前,撩起缕刘海,用带着锯齿剪刀修整着尾端。
时渺很乖巧地安静坐着任他摆弄,直到贺言西剪完,把他脸蛋托起来仔细地端详着。
但即使是这样,刚开始那几天,每次贺言西从外面回来时,都会看到时渺像只神经质小狗似,守在大门边巴巴地等着他。
因此贺言西不得不开始趁时渺早上还没起来时,就快速出门把天采买和其他事项办好,尽量不让时渺待个人在家待太久。
其实这并不是贺言西所熟悉时渺。
贺言西认识那个时渺是高傲、冷冽,除在被自身病态情欲支配时候,似乎很少有东西能彻底击溃这个男孩子。
哪怕是他们最终分手那天,贺言西记得自己说:“分手吧,真没意思,无论如何也满足不你,太累,折腾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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