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幅平州府地图,地图十分详尽,连村落与集镇都有标注。
其实
“……遍体生寒,犹如在寒冬腊月坠入冻河冰窟。”
墨鲤若有所思,薛知县补句:“非是错觉,而是真真切切感受,老夫练是偏门功法,走是阴邪路子,年轻时候急于求成,冰窟窿也不是没跳过。”
身体感觉到尖锐刺痛,四肢很快麻木,发不出声音,意识模糊……
“是薛令君人,还是?”
“都是这般。”薛知县沉声道,“当时有个等待吏部委任书小官,直接吓昏过去。孟戚从未入过江湖,故而天下间并没有关于他传闻,秦老先生也不知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啊,那些没有名望人,才最为可怕,只因危机都已被他们在事前无声无息地化解,或者知道他们秘密人都死……”
“国师?”
墨鲤深深皱眉,据他所知,国师之号始于百年前边陲西凉国,其国之人笃信佛教,西凉历代国师都是有德高僧,而高僧都是用法号。
孟戚之名,显然不是僧人法号。
“距离前朝覆亡已有十五年,此人无事?”
“有人说见过他,也有人说他就早死。”薛知县拈着胡须,沉着脸说,“老夫提起此人,只因为他是所见过,最神秘莫测高手。”
墨鲤立刻收起对这位神秘高手好奇心。
——他答应过老师与小糖,会平安回来,某些麻烦能不沾上,最好还是不去沾。
“在下心系山河大川,对他物别无兴趣,多谢薛令君指点。”
薛知县点点头,又说:“前朝覆亡之后,孟国师就再无消息,有人说他死,老夫并不相信。想要杀死这样人,难如登天,而这样人销声匿迹,却是再容易不过。”
这时,李师爷回来。
“哦?”墨鲤有兴致。
虽然他对争长论短、天下第什没有兴趣,但是他化为人形后身体是实实在在,会感到饥饿,受伤也会疼痛。体内灵力,用起来跟武功没太大区别,无非就是更好用些,还能养人参逗狐狸抱大蛇。竹山县是个小地方,没什武学高手,薛知县与秦老先生都是长者,墨鲤想找个对手都难。
薛知县见到墨鲤表情,顿时皱眉。
“你不要大意,孟戚此人,性情乖张,实力莫测。当年还曾有传言说他是鬼非人,每到圆月之夜,就要生食人心。当然这都是传言,二十二年前,老夫在太京蹉跎之时,曾经见过这位孟国师面,至今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薛知县忍不住捧起茶盏,借着上面热气温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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