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若是不介意话,可以帮把手。”孟戚主动伸手准备接药罐。
墨鲤有些不放心,看着前面树洞示意道:“你不知道要熬多久,去别地方重新找些柴火把药煮完。林窦病早点好,他
但即使不知道身世,也能发现很多不寻常地方,比如为什没有父母,为什会受到追杀,为什身边人都不见最后只剩下林窦,这对个孩子来说,已经够苦恼。
“农夫忧心年收成,商人担心货物折损,就连什都不知道傻子,走在路上还要害怕被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世上何来毫无烦恼之人?羡慕寻常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必定是没尝过耕种辛苦富贵人,而羡慕旁人糊涂过日子,想来都是聪明人。”墨鲤说着,面无表情警告孟戚,“想要自夸,直接说即可,不要那委婉。”
孟戚哑然。
他确实总在心里把自己看得不般,与凡夫俗子不同,可刚才他真没有自夸聪明人意思,大夫是不是误解什?
是不是需要向大夫解释下?
太多沼气,也许是愚笨人总得上天眷顾。”
墨大夫有些纳闷,等他看到不合格不密封烟道时,时无言。
孟戚好似来兴致,他感慨道:“总有些人得天眷顾,傻乎乎找死,然后又因为自身能力太差逃过劫。鬼门关上走个来回,仍然什都不知道。在这世上,糊涂人没有烦恼,清醒人活得痛苦,大夫你说是不是应该放弃些东西,就这样糊涂着得过且过?”
墨大夫想都不想,诧异地问:“你为何觉得糊涂人没有烦恼?”
“每天吃睡,睡吃,有什烦恼?”
孟戚纠结阵,忽然醒悟过来,对方是故意。
——为让他不再继续钻牛角尖。
孟戚展眉,他看墨鲤眼神愈发幽深,心想这样人,他怎会才遇到呢?
墨鲤拿起灶台上瓦罐,药还没有熬好,浓浓苦味已经冒出来。
瓦罐非常烫手,墨鲤全不在意。
“那不是糊涂人,是猪。”墨鲤本正经地辩驳,“林窦在你口中,就是个糊涂人,你敢说他没有烦恼?”
带着个前朝遗脉,东躲西藏过日子,好不容易在青湖镇安定下来,却遇到圣莲坛,咬咬牙在圣莲坛这里熬日子吧,结果又发生时疫。这境遇,换谁能不愁?
“不说林窦,就说虎子,难道他没有烦恼?”墨鲤顺手擦掉虎子脸上炉灰。
虎子眨眨眼睛,局促低着头。
这孩子年纪还小,墨鲤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林窦刚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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