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税太重,青湖镇卖东西总要比别地方贵上些。
久而久之,便生怨恨。
小厮想不明白,征重税明明是官府,这是大家都知道事,都亲眼看着青湖镇慢慢败落,为何那些镇民连他们这些商户起恨上?事情不该有个源头吗?为什这些人不讲缘由,只看到铺子多收钱财,却不想这些钱财去处?
掌柜每每叹息,说换任平州府君,也许日子就会好。
然而他们竟永远等不到转好那天。
这个小厮脸色苍白,颤抖着,忽然满脸是泪。
死是种很玄异状态,有时即使大夫不说,本人也能感觉到它将要来临。
没有人想死。
小厮涕泪齐流,牵动伤势,痛得眼前发黑。
“……不想来……都说不能来……”
“出什事?”
血腥味很重,绝对不止死个人。
墨鲤发现附近房屋墙壁上有刀剑留下痕迹,地上有烂菜叶子跟些沾血石头。
孟戚忽然道:“这里有人。”
他说着,走到栋门窗损坏房子里,掀开堆杂物,里面赫然躺着个小厮打扮人。
两年前,圣莲坛人过来传教,开始还只是说些神神叨叨话,给镇民些小恩小惠。忽有天,就带着镇民打砸条街所有铺子,将货物抢掠空。
“……掌柜死,侥幸才逃出去。”小厮涕泪齐流地说,“他们杀人还嫌不够,又去掌柜家中,把他们家老小都杀,说要找不义之财。
他反反复复念叨着这两句话,又是懊悔,又是怨恨。
墨鲤向孟戚使个眼色,后者会意,去紫微星君庙查看情况。
这时小厮终于回过神,他抓着墨鲤手,肯定地说:“你不是青湖镇人!”
墨鲤点点头,随后他听到小厮断断续续说遍方才发生事。
青湖镇曾经很热闹,是附近最大镇子,商铺林立,镇上人也很富裕,可是好景不长,十年前,官府给这里商户定重税。商人发现无利可图,就慢慢离开,只留下些祖祖辈辈都在青湖镇老店铺还在经营。
墨鲤过去看,发现这人身上全是鞋印,嘴边有血。
“他受到好几次撞击,肋骨折断,内腑重伤。”墨鲤直接给这人灌道灵气,后者眼皮动动,紧跟着连连咳血。
孟戚不懂医术,但是懂武功人都知道些外伤内伤治法,现在看这小厮模样,明显是不行。
“你是什人,为什在这里,青湖镇出什事?”
墨鲤又输道灵气,缓解对方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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