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白洛芮可以听到姥姥呼吸声,姥姥应该是在努力入睡,她呼吸却像是在拉着风箱,发出种沉重呼呼声。屋子里空气连带着变得污浊,有种奇怪味道,那是疾病和老去味道,还好她早就已经熟悉这切。
人,为什会老呢?又为什会死呢?
白洛芮思考着这个问题,想得入神。
门口传来声明亮口哨声,那是魏鸿和她之间暗号。白洛芮眼眸动动,收回目光,窗外虽然临近黄昏,却是亮。屋子里是昏暗,没有开灯,拉着窗帘,挡去所有阳光。没办法,姥姥不喜欢阳光,所以窗帘常年是拉着。也只有窗口那小片,可以感受到几分光亮。
白洛芮适应下屋子里昏
十九年前,九月。
只有十岁白洛芮穿件白色小裙子,趴在窗台上,她从敬老院窗户往外看着。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草地上小片绿色。
老人们晚饭吃得早,现在接近黄昏,天空刚刚显出夕阳色,他们就都吃完饭,三三两两从外面食堂往睡觉地方走着。
那些老人们大多耳背,说话声音很大,弄得院子里片嘈杂。白洛芮面前是隔音玻璃窗,透过窗子,她还是能够听到些断断续续说话声。
窗外景色单调而无趣,白洛芮却看得很专注,很安静,动不动。
姥爷到食堂去送还餐盘,他会借着这个机会喘口气儿,和其他老人们聊聊天,停留会再回来,姥姥已经早早躺在床上,简单洗漱过,不用她再照顾。每天时光中,只有这段时间,是白洛芮自己。
姥爷总是念叨,她们家足够幸运,姥爷姥姥起住进敬老院来时候,正好空两个床位,于是,姥爷和姥姥间,后来她因为爸妈离婚,也住进来,晚上和姥姥个床睡。
白洛芮好像听妈妈之前和姥爷说起过,姥姥生很严重病,好像是肺癌什,躺在家里等死,在医院也是等死,不如来到敬老院等死。这里有更多老人,可以晒晒太阳,聊聊天,也许姥姥身体能够好些。
姥爷直坚持自己照顾姥姥,并没有让人们把姥姥送入重症楼。
然而姥姥身体并没有明显好起来,反而是每况日下,有时候她晚上会发烧,贴着白洛芮身体火热,上面布满粘腻汗。难受到极点,她会哼叫出来。有时候打扰到其他人,会有医师过来给她注射针药剂。但是白洛芮知道,那些药物根本救不她,最多延缓她病情,让她可以痛苦地多活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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