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语听这话,不知道哪里来力气,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看看剩下不多吊瓶:“那等下们赶过去。”
宋文像是看疯子般看向他:“昨晚谁胃疼死去活来?现在好点?你就精神?还有,你还记得今天是和周医生约好日子吗?”
陆司语反应下:“记得,早上八点半。等下时间应该来得及。”
停顿几秒,宋文吸口气,把身子往前倾些道:“陆司语,得和你严肃地谈谈。”这个人……怎可以这样,他明明担心他到心痛,他却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
“谈什?”陆司语隐约知道他要说什,他侧过头,雪白脸在那白光照耀下,眼神显得有些凌厉而敏感。
被子里缩缩:“大部分,都记得。”他记得有段是被宋文抱着,想到这件事就脸红到发烧,只能往被子里躲。
宋文以为他还不舒服,问他:“还难受吗?”
陆司语闷在被子里说:“没事。”
两人说到这里,手机响,宋文拿起来看看,是林修然群发消息,看来昨晚,他又通宵。宋文直接念出来:“白骨DNA检验结果已经出来,那具枯骨是夏未知。”
陆司语料到这个结局,可是亲耳听到时还是觉得心中震颤。他从被子钻出来,双眼睛凝望着医院白色墙壁。
“你身体事。”宋文有点无奈,直接挑明,距离他上次出院时间还不足半个月,陆司语对自己身体点也不爱惜,仿佛这具肉体只是不得不暂用工具。
陆司语低头,权衡下回答宋文:“这次,是个意外。”
宋文摸着自己手腕上伤痕说:“你之前胃疼得拉着手不放,给手上留几道抓痕你还记得吗?”
那几道红痕有点破皮,陆司语经常咬指甲,所以指甲是很短,
这句话,如同颗石子,坠入深不见底水池之中,仿佛裹着无数冤魂,时之间万鬼嚎哭,波澜从水下翻滚而起,于水面上腾起阵密密麻麻黑雾。
他们之前在敬老院谈话语成谶,世界上最难寻找人就是死去人,夏未知没有走出这家敬老院。
十八年后,这个让南城做十八年噩梦女人,终于被人发现早就死于芜山敬老院里。会是谁杀她呢?是那个男人吗?
“那现在,怎说?”陆司语又问,听到这个消息,他感觉全身血都随之冷下来,脸上红也已经褪去。
宋文又看看林修然发过来后续信息道:“已经告诉顾局,然后几个部门约早上十点钟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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